中院,贾家。
秦淮茹带回来了两个馒头,半饭盒菜,总算让啃了两天窝头的棒梗消停了会儿。
毕竟是厂子里的饭菜,工人们都是干体力活儿的,多少还算有些油水。
没分到馒头吃的小当和槐花抱着窝头,可怜兮兮的啃着,看的秦淮茹心疼不已。
打心里更加埋怨何雨柱了。
这傻子,当真要不管她贾家的死活了么!
棒梗刚狼吞虎咽的塞完一个馒头,正夹着热好的白菜往嘴里送,忽然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自外面飘来。
这香味儿极其霸道,萦绕着他犹如迎面扑来的潮水,让他不去想都不行。
瞅了瞅碗里的白菜,又瞅了瞅手中的小半个馒头,棒梗筷子一摔,挂了脸色。
“妈,我要吃肉!这水煮白菜难吃死了!我要吃肉!”
小当也在一旁泪眼汪汪的说道:“妈,肯定是傻叔又炖肉了,你去管他要点儿来吧!”
昨天她就闻到这股肉香了,比前两天棒梗自己烤的鸡可香多了。
只不过贾张氏去闹了一回,没占到半点便宜而已。
贾张氏脸上一垮,嘟囔道:“这傻柱不过日子了?天天炖肉吃!”
她朴素的认为,何雨柱家的肉就该给她贾家,给棒梗吃。
那可是他当初当着大院里的人答应的,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岂能说不管就不管了!
瞪了一眼一旁默默啃着窝头不说话的秦淮茹,贾张氏道:“你儿子想吃肉,你还不想办法去傻柱那弄点儿来?”
秦淮茹顿时就不乐意了,翻了个白眼儿道:“人家请许大茂呢,我巴巴跑过去要饭算是怎么个事儿?”
她是看着许大茂拎着酒抱着烤鸭进何雨柱屋门的,秦淮茹自然很想截留下来给自己的儿女吃。
可一想到中午坑许大茂的事,秦淮茹又不好去面对他。
毕竟那里还有个何雨柱,若是三言两语的说破了,那岂不是要完犊子?
贾张氏却不知道这些,听到何雨柱请的是许大茂,一张满是横肉的脸更显的狰狞了几分。
“这傻柱,宁肯请许大茂这个坏种,也不拿来给我家棒梗吃。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她一言一句的都要带上“我家棒梗”,为的就是当着棒梗的面,让他耍个性子来刺激秦淮茹。
弄来好吃的,她这个当家做主的也能分到不少好处。
果然,棒梗一听这话就恼了。
“妈,我要吃肉!我不管,他许大茂都能吃上傻柱炖的肉,凭什么不给我吃!”
秦淮茹被棒梗拉着胳膊摇晃的有些无奈,头疼不已。
“闭嘴!有馒头有白菜还不够你吃的?再嘟囔,那馒头也别吃了。”
说着便拿眼去瞥贾张氏,看看,都是你把孩子惯成这样的!
只要不涉及到贾东旭的事,其实秦淮茹是不怕贾张氏的,有的时候贾张氏还得哄着她让她三分。
甚至贾张氏想吃止疼药,都得央求着秦淮茹去给她买。
毕竟这个家里挣钱的是她,谁掌握着经济,谁就有话语权。
离了秦淮茹,她这个好吃懒做的性格,非得饿死不可。
贾张氏讪讪的笑了笑:“你不愿去就算了,干嘛拿棒梗撒气?我这不寻思着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离了肉怎么能行呢?傻柱跟许大茂两个都不缺嘴,傻柱又是以前当着三个大爷面答应下来的,这会儿不管了算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何尝不知道是自己这个嘴馋的婆婆在拿棒梗当挡箭牌?
可一想到这几天何雨柱对自己的态度,她心里也蓦地升起一股无名火气来。
“行,我去试试,可不一定能要的来。现在还不知道傻柱为什么这样呢,若恼了他,以后说不定再没机会了。”
说着,拿起一个空碗就往外走。
贾张氏虽然惯会胡搅蛮缠,但一句话算是说对了,“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贾张氏大喜:“快去,快去!可别让那俩给吃完了,剩不下什么给我们。”
秦淮茹叹了口气,扭着大腚出了门。
结果她一抬眼,就瞧见了被一大妈扶着,怒气冲冲直奔何雨柱家屋门的聋老太。
俩寡妇四目相对,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碰到个来抢食儿的,晦气!
聋老太不喜欢秦淮茹,秦淮茹自然也不喜欢聋老太。
所幸今天都是为了何雨柱来的,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思。
秦淮茹默默的站在聋老太身后,等着她叫门。
老太太,您先请。
聋老太辈分摆在那里,当仁不让的上去敲门。
“柱子,开开门!是我!”
屋子内,正跟许大茂刚喝了两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一阵嚎丧似的叫门。
别提有多扫兴了。
那些玩家说的果然不错,四合院里破事儿真多,吃个饭都吃不消停。
“是后院的聋老太!”
许大茂对这老太太可没什么好感,语气中自然就没带着几分尊敬。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也没甚往心里去,听那些玩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