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窈窕的女子,肌肤如玉,眼波如水,恍若月华下的精灵,气质却依旧透着几分妖异。
“你…你是谁?”包拯警惕道。
“你来这里如此诚意,果然聪慧如故。”女子轻蔑一笑,眼角撩人,竟从窗外跃入房中,轻盈而落,却带着一种不屑的姿态,“瑛瑛,那名东洋术士的女儿。”她的声音如夜莺般婉转。
“你为何此时出现在这里?”展昭不敢轻举妄动。
铮然,瑛瑛一声冷笑:“我是来替我父亲断后路的。”
“你父亲是什么人?”包拯心中暗自紧张,准备进攻。
“月前我曾见她于月圆之夜,她的美艳折服了无数人,更何况,她心中对我的父亲愈发着迷,最终,她却为自己选择了牺牲。”瑛瑛渐渐靠近,目光如刀,仿佛想将包拯刺穿。
“若她心中痴迷,必然也会死于此。”包拯固然不再被慑服,手中已将巨刃抽出。
“可我并未让我父亲女子受害,反倒是你们太过分了!”瑛瑛的目光如电,四道深深的黑影随之袭来,掠过半空,仿佛欲要瞬间奠下众人。
“你们可还记得那几条丝绸?”展昭意外地朝前大喝,接着连人带影如闪电般化为几道深追之影。
“凤求凰,现于三尺之地,犹如月隐踪,随即踏足。”包拯的声音如神谕般洗涤耳膜,未曾给她分毫机遏之机,直打向瑛瑛。
瑛瑛面露惊慌,但不甘示弱,手中花瓣映射而出,瞬息间便将数个花影齐聚,转眼便成了几道薄纱,直逼包拯而来。
打斗之间,四人迅速分成两组,公孙述与马汉从后袭去意图包围,而展昭与包拯则想从前方直击。四人的身影如箭,封锁了瑛瑛的每一条去路。
“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如何要我父亲的术法。”瑛瑛冷冷道,鲜红的花瓣从她指尖飞出,化作数道光影,转眼即逝。
“既然你愿承受这场疯狂,就别怪我了。”包拯心中微寒,戟指而出,斩下正面,欲捉住瑛瑛。瑛瑛见状险些滑落,直往墙壁一侧躲避。
“是我想太多了,你们的身份若从小角色消失,必然拓展得到我的术法。”瑛瑛越说越是疯狂,显然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几番周旋,展昭终于有所察觉,一道古老的符咒从瑛瑛掌中飞出,几人虽然意防,但是大难临头之时,包拯一声大喝:“不得造次,切不可再恃都是奇技!”
刹那间,碧青色的光辉顿时冲天而起,直逼向四方。瑛瑛只觉身子一寒,方才显现的恐惧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瞬息间数道掌影的降临。
这一过程之中,瑛瑛无论如何都未曾想到,那潜藏于她内心对李婉儿的妒忌竟如此激烈,只感一瞬之间,心如刀绞,惆怅涌上心头,却又不得不面对着眼前的正义。
“包拯,你可知李婉儿以何种同情支持我父亲?”瑛瑛声音低沉,仿佛承受着巨轮的重压,那带着一丝苦涩的眼眶似是对过往千丝万缕难以割舍。
“如此废话无需多言,既然真相已在眼前,你何暗自肆意!”包拯斩钉截铁。
展昭与公孙述暗中交换着眼神,“无论为何,李婉儿的死绝非他们心之所愿。”展昭沉吟。
电光石石间,包拯的手中刀刃经过精妙的运转,化为一道迅猛的气流,直逼向瑛瑛的方向,接着在蕴藏之中逐渐显露出来的本质在瞬间便如无物之物。
突然间,几道声响传来,窗外走入男士,着一袭青衣,面色清冷,眼神中藏着几分阴郁,面庞精致,发丝随风摇曳,像极了传说中的邪术使者。
“你为何在此?”瑛瑛怔愣,似乎愈发不安。
“李婉儿……她实在心中痴念。”青衣的男子眸中闪烁着思绪,却并未做出反应,表情则有着微微的忧桑,令人难以捉摸。
“难道你不是邪术的手法使者?”包拯冷运眼神。
“无论如何,历史的轮回已将纠缠的命运连接于一处,正是我……”青衣忽然发出一声低叹,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奈与不甘,但也不再隐瞒。
他口中似乎有种魔咒般的咏叹,同时急速向瑛瑛招手,“现在无论如何我也无从逃脱过往之事……那名东洋术士,我早已无能为力。”
一时间,如有龙吟,那飞舞的花瓣渐渐安然落地,正是李婉儿曾留于世间的道义与忠贞。
众人默然,直有风声鼓励,恍若随风而来,再现了那些饱蘸着悲怆的过往,尽皆化为无尽。原本的邪念、阴谋便在这霎那之间被包拯心如铁石地紧握住。
微曦的光影之中,瑛瑛的脸上流露出赎罪的神情,几步上前,似乎企图辩驳:“我并非有意,只欲揭发一切荣耀与黑暗……”
“此时已无所谓的、曲折的往事,然则公道自在人心。”包拯冷峻似金。
公孙述与展昭对着瑛瑛看过去,神情如窒然,正是这把手的心愿自然归于尘埃,再见的江湖自会评判。
案如迷雾,越初显露,真相仍是弹眼落睛,犹如歌者般的长吟,带着那灵动的珠光,带着初情的柔美,恍如如梦。
“来人,速速把那东洋术士拘来,审问隐情!”包拯高声下令。
几人奋力而去,任令人不安的气氛笼罩着罪恶的黑暗与遗屑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