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溪声音低沉道“夏夏你还有什么想吃的菜吗,刚刚点的菜如果不够你就再多点几个,放心!为夫养的起你。”
听到对方大喇喇的以‘为夫’自称,云夏颇为无语。
“我竟不知你的脸皮愈发厚了,你我尚未成亲,何来为夫一说。
当然,也有可能你本来就是这般不拘小节只是先前用端方的外表欺骗了世人。”
林玉溪先是老神在在的沏了杯茶推到云夏面前,才不疾不徐道“我在未来娘子面前的样子才是最真实的。”
“望未来夫人不要嫌弃,我本就不是个端方守礼的君子,先前的形象不过是为了在行走江湖时给大家留个好印象,以方便日后行事罢了。”
云夏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现在说话倒越来越真诚了。
“若我喜欢的是那个端方君子的你,而非现在恣意妄为的你,你是不是就属于骗婚。”
林玉溪正在轻点桌子的手顿了顿,立马正了正慵懒恣意的坐姿,让自己坐的端庄雅正。
“原来夏夏喜欢这样的我,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
云夏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快速调整自己的表情仪态,语气轻嘲道“没想到你竟还有做戏子的天赋,啧啧,各种风格你倒是轻松切换。”
林玉溪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最后索性恢复了之前的坐姿,坦然道“现在的我就是最真实的样子,你不喜欢我可以现在就改。”
云夏假装不满的蹙眉盯了他一会,而后才勉为其难的提出她的建议。
“以后我们在一起时你做真实的自己就行,出门在外你还是跟之前一样注意点形象吧,我是个怕麻烦的人。”
林玉溪忙不迭的点头应允,还不忘趁机拍马屁“还是夏夏想的周全,以后我都听你的。”
闲聊中,小二很快就把菜上齐了,江湖人虽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云夏习惯吃饭时就专心吃,吃饱了再聊其他。
二人优雅又快速的解决了午餐,期间林玉溪看到云夏喜欢的饭菜总是会忍不住给她夹过去,这也是他从和云夏相伴以来养成的习惯。
看到云夏放下筷子,林玉溪才开始调笑道“师父,可吃饱了。”
云夏用‘我都撂筷子了,你还问吃没吃饱,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着对方道“你觉得呢?”
林玉溪轻拍了一下额头,装模作样的作了一揖。
“徒儿刚刚忘了伺候师父用饭了,实在是罪过。”
好吧,想玩是吧,云夏选择奉陪。
云夏正襟危坐,严肃道“嗯,作为徒儿对师父的确不够有孝心”
林玉溪被她的样子虎的一愣,突然觉得刚才的玩笑有点过了。
求饶道“夏夏我错了,以后不打趣你了,我承认我并无心学医,只是有心于你,借着学医名头接近你,对不起骗了你。”
云夏刚吃饱,心情正好也不想得理不饶人,毫不在意道“嗯!知道了,不管怎样你以后都不要再骗我,哪怕是自以为是为我好的欺骗。”
林玉溪听出云夏语气里的郑重,点头应允道“以后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万事报备的。”
二人吃完饭,打算用些饭后水果,喝点茶水再走。
云夏坐在客栈包间抿了口林玉溪递来的茶水,好奇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望去。
楼下正在上演典型的卖身葬父戏码,云夏则是在仔细观察那女子的神态动作。
看着对方小白花一样的干净气质,以及举手投足间楚楚可怜的姿态,心道学到了学到了。
云夏对着身边正兴致盎然的摆弄她几根手指的林玉溪道“你看街上那女子眼中噙泪,那泪珠似落非落挂在了睫毛上,表情凄苦柔弱中却透着一股子病若西施的美感,身体摇摇欲坠却仍坚强站立,唉!真是我见犹怜。”
林玉溪知道云夏这是又有了看戏的兴致,对于她爱看八卦的爱好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为了配合她的小爱好还是不走心的往外看了一眼。
随口点评道“那个躺着的没死,应该是用了龟息大法呈现出假死状态。
那个女子是男子假扮,应该武功不错。”
云夏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林玉溪,满眼都写着求知欲。
被这么直白灼热的目光注视,林玉溪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朵。
虽然林玉溪心思深沉行事不拘小节,但毕竟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被心上人这么直白的注视难免会心情激荡,难以自持。
林玉溪左手仍握着云夏的小手不放,右手却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
潺潺如流水般的清润声音缓缓响起“躺着那人我本就认识,此人家族以龟息大法而成名,他们家族一般都在族内很少出手,且据说他们一族与朝廷关系密切。
舅舅托我去他们族中去过一趟,我在他们族地看到过这人,因为我过目不忘故而至今仍记得他的相貌。
况且他只是把肤色涂黑了,又粘了胡子,相貌本身变化不大。”
云夏了然的点了点头,递给他一杯水示意他继续讲。
林玉溪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语气酸溜溜道“京城中有一捕快相貌英俊但可惜脸部有条疤痕,因功夫了得协助官府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