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开了战,李霄霆就傻了眼。
对方的战舰不但速度快,抛石车更是厉害,先是火油,再是火球,很快就把楚军的战舰点燃了好几艘。
而楚军的战舰,跟昔日倭国的战舰一样,根本靠不近长江水贼的战舰。
李霄霆又惊又怒,他终于明白,为何对方只派十艘战舰,就能有这样的口气和底气。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楚军就已经损失了十艘战舰,而长江水贼则是毫发无损。
那十艘战舰上的楚军,为何躲避大火,不得不跳下战舰,或者乘坐小船逃生。
能有机会乘坐小船的楚军,还算是比较幸运。
可跳下战舰的楚军,就不好玩了。
水军士兵都会水性,但只是一小部分啊,其余大部分都是陆军士兵,会水的人真是不多。
李霄霆望着海面上,那些拼死挣扎,却又无济于事,很快就被灌饱了水,尸体漂浮在海面上的士兵,心中着实怒极。
其余二十艘战舰,依然还在跟长江水贼纠缠,结果依然是一艘艘被点燃。
如果这样打下去,估计楚军会全军覆没。
李霄霆不是水军将领,他不会打水仗啊。
但李霄霆的副将是大楚国的水军将领之一,却也是第一次打水仗,经验完全不足。
面对这种情况,不管是李霄霆,还是那个副将,全都傻了眼。
司徒南也微微皱眉,暗想,难道今天老夫要命丧于大海之中吗?
这股长江水贼,到底是长江水贼的余孽,还是投降了燕王之后,又复叛的。
一个时辰后,楚军的三十艘战舰,不管是迎战的,还是想逃走的,都没能逃脱被烧沉的命运。
那些战舰上的楚军,一部分逃到了别的战舰上,一部分被淹死在大海中。
楚军总共是五十艘战舰,一下子就损失了三十艘,只剩下二十艘了。
三十艘都打不过这些长江水贼,剩下的二十艘铁定也只能是全军覆没的命运。
司徒南来到李霄霆的身边,低声说道:“李将军,不可再战啊。”
“我军只剩下二十艘战舰,且又有败退的士兵登船,势必会更加影响战舰的速度和灵活性。”
“如今之计,为了避免更多的损失,甚至于全军覆没的危险,唯有分头逃走。”
这可不是陆地上,骑着马,在亲卫的保护下就能逃走。
这里是大海,对方的战舰速度不但快,还有抛石车的威力,若是敢多做停留,铁定就是死路一条。
更不要说,李霄霆是个旱鸭子。
古代没有游泳池,想游泳须得去河里。
世家门阀的人自持身份,自然不会去,反倒是普通百姓对此不在乎,多有会游泳的人。
李霄霆飞快地思考一下,点了点头道:“司徒大人言之有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仇咱们日后一定要报。”
“传令,大军撤退,分路离开,最终在倭岛的海港外三十海里处汇合。”
司徒南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人固有一死,或死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司徒南一把年纪了,倒也不怕死,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于长江水贼之手,连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都不知道,他自然是很不甘心的。
于是,随着李霄霆一声令下,剩下的二十艘战舰,以及那些运输船,立即开始撤退。
只不过,战舰的速度快,运输船的速度慢,距离很快就拉开了。
那些长江水贼,并没有追赶李霄霆等人,而是截住了那些运输船。
李霄霆和司徒南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暗暗奇怪,难道,这些人真是长江水贼,真只是为了劫掠不成?
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长江水贼凑近运输船,然后登船,将运输船上的楚军全部杀死,最后带着运输船扬长而去,但李霄霆不敢下令去追赶,去夺回运输船。
待到长江水贼全部撤退之后,李霄霆也赶忙率军继续赶往倭岛。
五万兵马,这么一闹腾,也只是剩下一半了。
而且,运输船都被劫走了,剩下的两天就得饿肚子了。
李霄霆对司徒南说道:“司徒大人,你觉得,这些长江水贼到底是什么人?”
司徒南轻轻摇了摇头:“老夫也猜测不出。”
“但老夫以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长江水贼的余孽,要么是投靠燕王殿下的长江水贼中,那些又反水的人。”
“毕竟,高句丽国还在,燕王殿下身在蓟城,隔着铁勒与高句丽国,难以约束那些长江水贼。”
“少了燕王殿下的约束,有些长江水贼受不得军旅之苦,受不得军纪的约束,降而复叛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霄霆听得懂,司徒南这是将长江水贼的责任怪到了杨钦的头上。
只不过,司徒南没有明说,李霄霆自然也不能把话挑明。
李霄霆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司徒大人言之有理。”
“等到了倭岛之后,末将便按此书写奏折,派人送往雒阳。”
虽说李霄霆是杨钦的心腹,但世家门阀的尿性就在于此,没有绝对的忠诚度,不会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