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木仑首领的态度,不用猜,就是为了维部的安定团结,不被卷入战事中去,取消与燕州的联姻,置身事外。
但这一次,霍木仑首领的意见,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人,就是霍雨杉。
因为不是长老,霍雨杉只是列席,所以她只是充当一个谋士的作用,为维部分忧解难,从没有发表过自己的意见。
但这一次,霍雨杉的意见很坚决。
“爹爹,女儿不同意。”
霍木仑首领执掌维部近二十年,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明确对他的提议进行反对,而且还是他的女儿。
霍木仑首领的脸色立即就阴沉下来,淡淡问道:“杉儿,这么多长老都没有发表意见,你岂能如此大胆妄言?”
李克察长老拱手道:“启禀首领,先听听雨杉公主因何反对,我等再商议不迟。”
霍木仑首领脸色微微一变,他听得出来,李克察长老似乎有维护霍雨杉之意。
霍木仑首领冷哼一声:“好,若是说不出令众人信服之理由,杉儿以后你不用再参与长老会议事了。”
霍雨杉也是脸色微微一变,拱手道:“既如此,雨杉便妄言了。”
顿了顿,霍雨杉开始侃侃而谈:“择婿大会已经结束,燕郡王赢得两场,成为喀卓娅之婿,此事已经传遍北境,几乎人人皆知。”
“择婿大会公平公正,我维部无愧于北境各国,自然不用畏惧大荒国之强压。”
“若我维部因此向大荒国低头,乃是无信于燕州,无信于北境各国,无信于天下,则天下之大,何有我维部立足之地?”
“另外,慕容复之死,乃是其咎由自取,怪不得燕州,怪不得维部。”
“此战之后,有慕容复的护卫逃回大荒国,耶律太后岂能不知真相?”
“耶律太后既知真相,却仍是强势压我维部,不免有所欺人太甚。”
“我维人,不喜战事,却并非是畏惧战争。”
“人若犯我,我定迎头击之,此乃我维人之傲骨。”
“若爹爹此番忍气吞声,那大荒国见我维部好欺,定然还会更加过分。”
“到那时,爹爹只能继续任由大荒国欺凌,因为我维部已经失去燕州之盟,无力对抗大荒国。”
“总之,雨杉之意,我维人之尊严,任何人不可随意践踏,否则便战。”
“雨杉之言,若有不当之处,还请爹爹与诸位长老批评指正。”
“此间,乃是我维部商议存亡之大事,雨杉非长老身份,就不便参与,告辞了。”
说罢,霍雨杉拱手一圈,大步离开了霍木仑首领的金帐。
第一次反对父亲的意见,更是第一次公开反对父亲的意见,霍雨杉并不后悔,反而是觉得心情畅快之极。
自从大荒国求婚以来,维部一直太憋屈了。
霍木仑首领的一次次退缩,让霍雨杉一次次感觉到失望。
不错,霍木仑首领是为了让维人远离战争,但一次次的退让却又是饮鸩止渴,让那豺狼更加凶残。
一旦,维人被逼到悬崖边上,战事仍是无法避免。
到那时,维人就会处在极大的劣势之下,伤亡只会更加严重。
所以,倒不如立即备战,全民皆兵,再由燕州相助,维人还能占有一些优势。
望着霍雨杉的背影,霍木仑首领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案几;“好,从此之后,长老议事,取消霍雨杉参与资格。”
霍木仑首领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使得他无法下台,第一次如此失态地大发雷霆。
李克察长老拱手问道:“敢问首领,正如雨杉公主所言,若我维人妥协,一旦大荒国再咄咄逼人,首领将如何处置?”
霍木仑首领一摆手,淡淡说道:“大荒国乃是大国,一旦我维部按其意与燕州保持距离,两不相帮,大荒国岂能会行言而无信之举?”
李克察长老淡淡说道:“择婿大会,燕郡王殿下胜出,但慕容复却又逼娶雨杉公主,算不算言而无信?”
“慕容复勾结东条次郎,在燕郡王殿下南归之路设伏,欲杀害之,挑起大楚国对我维部之恨,此乃阴险无耻之计。”
“我维人与如此言而无信、阴险无耻之国打交道,无疑是与虎谋皮,早晚必会亡于虎口之中,皮毛不剩。”
“反看燕郡王殿下,为人正直,行事光明磊落,与我维部联姻亦是发自真心,如此良盟在北境之中,亦只此一家也。”
“首领欲弃良盟而从恶虎,虽能得一时之安定,但最终必会为我维部带来灭顶之灾。”
“故而,本长老赞同雨杉公主之见,当立即断言拒绝大荒国,同时修书给燕州,全面备战。”
林木罕长老也拱手道:“本长老也赞同雨杉公主之言,我维人之尊严,任何人不可随意践踏,否则便战。”
“对,我维人之尊严,容不得任何人随意践踏,不然就与之血战到底。”
“本长老也赞同,我维人虽喜和平,却并不畏战,不是懦夫。”
……
一时间,长老们纷纷慷慨激昂,几乎全都赞同霍雨杉的意见。
霍木仑首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