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莲岛。
庆功宴正在举行。
这场庆功宴比较大,三个贼首全都在这里。
潘玉莲端坐首位,左右两边,分别是洪大郎和赫人屠。
再往下,就是计三六和上官珊儿了。
洪大郎和赫人屠带来的护卫,都被安排到外面去了。
“洪大哥,赫大哥,咱们三家第一次合作,便取得如此大胜,狠挫官军威风,确实可喜可贺。”
“来,两位大哥,小妹敬两位大哥一碗。”
洪大郎端起酒碗,哈哈大笑道:“潘妹子言重了。”
“此战之所以能够获得大胜,牟九先生才是居功甚伟啊。”
“若非牟九先生用计,激怒杨柏杀俘,我数万儿郎亦不会同仇敌忾,背水一战,大败燕州军。”
牟九,自然就是计三六。
计三六的身份,只有潘玉莲和上官珊儿知道。
牟九的假名字,是计三六自己取的。
计谋,谋用谐音,就是牟。
三六,三加六等于九。
所以,牟九的名字就有了。
赫人屠也哈哈大笑道:“洪老大所言甚是,我赫人屠一生没有服过人,尤其是不服气文绉绉的文人。”
“但这一次,我赫人屠服气牟九先生了。”
潘玉莲对此也是很满意。
上官珊儿去一趟雒阳,给她带回来一个宝啊。
智谋无双,又贪生怕死,还有些好色,这种人最容易控制了。
计三六听了,也是颇为得意。
好久没有上过战场,没有出谋划策了,今日小试牛刀一回,确实没有变质。
但计三六不敢忘形,立即拱手笑道:“此乃首领指挥调度有方,行军布阵有法,老夫只是略有小助而已。”
计三六可是知道,别看潘玉莲是个女人,狠着呢。
连凶名昭着的赫人屠见了潘玉莲,都有三分畏惧之心,可想而知吧。
所以,计三六可不敢真在潘玉莲跟前得瑟,不然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见计三六如此知趣和低调,潘玉莲忍不住笑道:“牟先生过谦了。”
“此战之功,首在先生,我岂不知。”
“我等虽为贼寇,但亦行军旅之事,自然会论功行赏。”
“待明日,战功统计完毕,再行论赏。”
“来,我等先满饮此碗。”
喝过之后,潘玉莲一边倒酒,一边问道:“先生以为,汉州军遭此大败,接下来会有如何举措?”
计三六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此战,汉州军战船被我等烧掉十之六七,汉州军已然无力再与我等水战。”
“再说,据斥候汇报,汉郡王杨柏受伤,虽不知轻重,但老夫料定,接下来一段时间,必然暂无战事。”
赫人屠笑着说道:“那一箭,是老子亲自射的。”
“老子看得清楚,射在杨柏那小子的小腹上,那小子托大,没穿盔甲,伤势绝不会轻了。”
洪大郎摇了摇头:“并非是杨柏托大,换做是我,也万万想不到,汉州水贼竟然会分出一拨兵马,袭其粮草,攻其主营。”
“若非如此,我等又岂能以少胜多,得此大胜呢。”
“官军杀俘之事,早就传遍全军,如今我汉州水贼从无如此同仇敌忾之心,皆是牟九先生之功也。”
计三六立即拱手道:“洪首领过奖,此事不值一提。”
先是诱使杨柏杀俘,然后再突袭汉州军粮草和主营,计三六的这一个连环计确实是绝妙之极,也让上官珊儿大开眼界,。
原来,用兵之法,竟然可以如此活道与巧妙。
这一战,上官珊儿从计三六这里也是受益匪浅,对她的成长颇有帮助。
赫人屠哈哈大笑道:“汉州军大败,不敢再来,老子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潘玉莲看了赫人屠一眼,心中鄙夷之极。
三人中,就属赫人屠最是鼠目寸光。
可以这样说,赫人屠除了一身武艺之外,整个就是一蠢货。
倒是洪大郎,还算是有点远见,做事颇有分寸。
但以洪大郎的能耐,也只能做一个汉州水贼而已。
庆功宴结束之后,潘玉莲将洪大郎与赫人屠送走,带着计三六和上官珊儿去了她的书房。
潘玉莲原本是没有书房的,但上官珊儿来到之后,弄了一个书房。
潘玉莲觉得挺新鲜,也就跟着弄一个。
只不过,上官珊儿的书房,真是读书、写字和画画,以及喝茶和会客用的。
而潘玉莲的书房,完全只是喝茶和会客用了。
到了书房之后,婢女端来三杯醒酒茶。
潘玉莲喝了一口醒酒茶,向上官珊儿问道:“珊儿,计先生的家人,何时才能到火莲岛?”
上官珊儿回答道:“大概三日之后。”
潘玉莲点了点头:“计先生,听说你的长子今年已经十七岁,尚未娶亲。”
“我在岛上找了一个女子,姿色甚美,嫁给令郎为妻,如何?”
计三六微微一叹。
计三六来到火莲岛之后,潘玉莲给他安排了两个小妾,模样也是极为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