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玉楼的花魁是梁红玉。
昨天,梁红玉派人来请,杨枫不去。
今天,梁红玉不派人了,杨枫却要主动去。
肖元庆和燕一对视一眼,尽是不解和无奈之色,却又不敢过问杨枫,只得换了便装,随他前往寻玉楼了。
三人走进寻玉楼的大门,立即就有一个风韵犹存的老鸨快步迎了过来。
“哎呦,三位公子,瞧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我们寻玉楼啊。”
杨枫可不是第一次来,他以前是这里的常客,跟老鸨很熟的。
只不过,以前那个老鸨不在了,这个老鸨是新换的,才半年时间,自然不认得杨枫。
杨枫淡淡说道:“妈妈好眼力,我们兄弟三个刚从北方来雒阳没几天。”
老鸨笑眯眯道:“既然三位公子没有熟悉的姑娘,老身就僭越一下,给三位公子喊来三位姑娘,保证能让三位公子满意。”
杨枫给燕一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就扔给老鸨一块银子,五两的。
见面的赏钱就是五两,这出手,真是太阔绰了。
“谢谢公子,老身这就喊寻玉楼最漂亮的三位姑娘出来。”
“慢着……”杨枫将老鸨喊住,淡淡一笑,“妈妈误会了,在下三人来此,不是寻姑娘作乐的,而是专门来听曲子的。”
专门来听曲子的?
老鸨立即就明白了。
一般而言,青楼之中的姑娘,分为三种。
第一种,没有才艺,靠卖肉为生计,全靠年轻和姿色。
第二种,卖艺不卖身,相貌就不是太重要了。
当然,自然是越漂亮越好。
第三种,卖艺又卖身,就像花魁。
尤其是花魁的首夜,格外值钱。
听曲儿,自然是找第二种人。
也不是没乐子。
很多的达官贵人喜欢挑战,甚至于是打赌。
如果能把卖艺不卖身的,转为卖艺又卖身的,就是成功了,那种快感绝对是不要不要的。
老鸨看出杨枫属于超级有钱的那种,自然就想多赚点赏钱,立即又笑眯眯道:“三位公子,想要听什么品级的曲子呢?”
杨枫淡淡说道:“自然是最好的,在下什么都缺,就不缺钱。”
老鸨的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缝了:“公子啊,我们寻玉楼,有两大头牌。”
“一个呢,是梁红玉,擅长字谜。”
“第二个,叫高雏凤,擅长琴瑟。”
杨枫点了点头:“行,在下就点这个高雏凤了。”
老鸨一脸的为难:“但是,有位姓王的客人,每天都会来听雏凤弹琴,而且都是同样的时辰。”
“再有不到两刻钟,那位客人就会来了,所以……”
杨枫淡淡说道:“妈妈莫要担心,在下愿意出双倍的价格。”
老鸨就是想多捞钱,闻言登时大喜:“公子这么豪气,老身也不能拖后腿不是。”
“公子请上二楼雏凤阁,老身这就命人去喊雏凤,为三位公子弹奏。”
肖元庆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自然看不惯老鸨这种见钱眼开的嘴脸,淡淡问道:“姓王的客人那边,你怎么交代?”
老鸨笑眯眯道:“无妨,他是老客户了,跟老身很熟,老身还是有点薄面,能劝他等上一等的。”
老鸨喊来一个小厮,领着杨枫三人上楼,去雏凤阁等着。
另外又有小厮,去通知高雏凤了。
雏凤阁,地方不小,足足九百平方尺,也就是一百平米。
正中央,是一台古琴,一看就是价值不凡。
两侧的案几和蒲团整齐排列,加起来一共是六排之多,合计三十六个座位。
据说,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高雏凤都会表演琴技,却只能是三十六个人在此享受。
所以,这三十六张门票的价格,可想而知了。
杨枫三人分别坐下,立即就有婢女送来水果、瓜子什么的。
当然,如果客人想要酒水,也是可以的。
只不过高雏凤的身价确实太高,一首曲子就是百两纹银,足足十金,是以在这里喝酒听曲的人,几乎是少之又少了。
坐下之后,杨枫笑着问肖元庆:“怎么,元庆以前没来过寻玉楼?”
肖元庆脸一红:“回殿下,娘亲管得严,严令禁止末将兄弟来这种地方。”
杨枫哈哈大笑道:“那是姑姑担心你像本王一样,流连于青楼,不思进取吧。”
“不过呢,既然自古就有阴阳之道,这男人寻女人,也是天道使然。”
“只是,凡事须得有一个度,过犹不及嘛。”
“枯燥的生活中,偶尔来青楼找找乐子,也算是人生快事嘛。”
肖元庆听了,觉得也有道理,拱手道:“殿下所言甚是,末将受教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房门被打开。
一个一身白色素装的高挑女子,款步走了进来。
女子的身材很婀娜,走路很轻盈,一看就是少女之身。
只可惜的是,女子带了一个白布斗篷,前面垂下来一条面纱,将女子的容颜隐隐约约地遮掩住了。
之所以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