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少爷,有没有可能是黄麻皮以为大少爷受了您的指示?”许大力弱弱的说了一句。
“嗯?”气头上的朱传仁没想那么多,被许大力这么一提醒,瞬间反应过来,确实有这个可能。
见朱传仁没有生气,许大力终也松了口气,他是真怕朱传仁暴怒之下拿他撒火,还好,朱传仁不是那么没品的人。
“给我约黄麻皮!”
“现在吗?”
“现在!”朱传仁虽然冷静了一点,但心里头的怒火可一点没消灭,反而越来越盛。
许大力赶紧跑出去叫人了,再不跑朱传仁真要发火了。
朱传仁一直在书房里等,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近乎凝滞,书房安静的可怕。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11点?12点?也许早已到了凌晨。
朱开山和夏元璋已经回房休息了,朱公馆里,除了值班的佣人倚着墙打瞌睡,再听不到一丝人声。
但这不代表朱公馆的防护很脆弱,相反,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就是朱公馆防护最严密的时候。
曾经的护卫队早已蜕变成一只精锐的特种部队。
当然,这是按照后世的说法,现在来看,甚至没几个人能理解这种作战模式。
当他们进入潜伏警戒状态,没有人能够发现他们的存在。
被树枝遮挡住的马克沁机枪锋芒暗藏,暗夜之中散发着冰冷杀机。
这两年朱传仁经历了很多次暗杀,为什么他还敢肆无忌惮的出门,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就是因为他对手下兄弟们的绝对信任,只要有他们在,自己就不会有危险。
事实上,除了
不过这帮兄弟能力再强,也只能剪出外部危险,对于内部的腐烂他们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说的就是朱传文,这个混蛋,朱传仁甚至有了弄死他的心。
他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凌晨两点,黄麻皮来了,这家伙身上衣衫不整,显然是被许大力从被窝里拽出来的。
看他俩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就知道刚才闹得有些不愉快。
不过朱传仁不在乎,说好听了两人是合作伙伴,说不好听了,黄麻皮就是朱传仁手下的高级马仔,只要他想,分分钟就能把黄麻皮拥有的一切拿走,就是这么霸道。
“三少爷”许大力称呼了一句便站在了朱传仁身后。
“三少爷”黄麻皮这一声叫的不情不愿。
“说说呗,东亚舞厅是怎么回事?”朱传仁没给对方好脸色。
“嗯?东亚舞厅?”黄麻皮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
“是你们朱家大少爷找上我合作的,我一想是您的亲哥哥,就.”
“就以为是我的命令,是吗?”朱传仁冷声道。
“这”黄麻皮也意识到了不好,声音也弱了几分:“三少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砰!
朱传仁抄起桌上价值连城的歙砚甩到黄麻皮脑袋上,鲜血瞬间彪出。
“啊!”黄麻皮捂着脑袋痛呼。
很难想象在外面呼风唤雨的魔都大亨、漕帮大佬,在朱传仁面前跟三孙子似的。
“现在你还说这是误会吗?”朱传仁双手撑着桌面,激光一般是视线直刺对方,压迫感十足。
黄麻皮坐在地上,鲜红的颜色顺着指缝流淌,一丝温热、一点点血腥。
他不敢跟朱传仁对视,他的心有意思胆寒。
“黄麻皮,你说我现在弄死伱,会不会有人给你报仇?”朱传仁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枪,黑洞一般的枪口仿佛随时能够吞噬黄麻皮的生命。
“三少爷饶命!三少爷饶命!”黄麻皮顾不上额头的伤口,双膝跪地,大脑袋一下一下撞击地面。
朱传仁差点就要扣下扳机了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东亚舞厅到底怎么回事?”
黄麻皮停止磕头,双手合十,祈求道:
“三少爷,是大少爷找到我借钱,我问什么事,他一开始不说,最后逼得没办法才说的,我一听是弄舞厅,这是赚钱的买卖啊,我就提出跟他合伙。”
朱传仁眯起眼睛,冰冷的声音问:
“然后呢?”
“然后他就答应了,但请我必须保密!”
“继续说!”
黄麻皮偷摸打量朱传仁,见他眼神寒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当然就同意了,跟他分工,他负责台前,我负责幕后,解决麻烦。”
朱传仁摇了摇头:
“不对,你们一定还有隐瞒,如果只是弄舞厅,根本没必要瞒着我!”
黄麻皮的声音一下降了两个调:
“大少爷说舞厅想赚钱,还得卖”
他不敢说了,朱传仁声音阴冷:
“卖烟土是吗?”
黄麻皮砰砰磕头:
“三少爷饶命,我再也不敢
了,请给我个机会,回去我就从东亚舞厅撤股!”
“黄麻皮!你特么该死!知道吗?”朱传仁咬着后槽牙说!
他这辈子唯一痛恨的事情就是烟土,虽然他没有经历过烟土之害,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独品的危害,这玩意谁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