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去。
跟朱传仁练出来的兄弟,都喜欢痛打落水狗,得势不饶人。
就见孔老二一声怪叫,倒转手枪,握着枪管,扑到李二麻子身上,用枪柄猛砸。
砰!砰!砰!
一开始还能哀嚎的李二麻子,很快就没了声音。
朱传仁握着李晴的小手,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柔声道:
“不好意思哈,我这兄弟就是讲义气,见不得我受欺负。”
说完,还很体贴的补了句:
“别看了,血刺呼啦的,放心,死不了,他下手有数。”
李晴小脸都白了,却依旧不肯移开视线。
被朱传仁攥着的小手微微颤抖,证明她的情绪不是很稳定。
不过说起来,比起刚见面的时候,李晴的肤色白了不少。
虽然比不得馨儿那种白的发光,但也可以了,用肤白貌美来形容可不算夸张。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各种营养品,好吃好喝的保养,皮肤也变得愈发水灵,和之前那个皮肤干燥的她如同换了身皮一般。
果然,女人还是得拿钱砸啊。
再加上在公董局的历练,气质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她是丑小鸭,那么现在,已经是一只成熟的白天鹅了。
砰砰砰!
孔老二还在奋力往下砸,这么会儿功夫已经砸了十几下,每一下都发了十足的力道。
所谓不疯魔不成活,朱传仁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个神经质了,搞不好什么时候给自己嘴唇来上一刀,化身小丑。
而他的手下因为跟他在一块时间长了,性格、脾气、言行举止都越来越像。
“行了,歇会儿。”
听听,是人话吗?让人停手不是因为心软,而是怕兄弟累着。
孔老二倒是听话,令行禁止早就成为刻在骨子里的事情了。
“呼这老王八牙齿还挺硬,好在都砸下来了。”
好家伙,合着是帮人家拔牙呢。
孔老二站起来,用手绢擦了擦身上的血,顿时不满的踢了在地上躺尸的李二麻子一脚:
“以后注意,再用血崩我,老子刨你祖坟!”
李晴都吓傻了,她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更没想到她印象中温柔绅士的朱传仁,竟然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不过她对于亲爹的遭遇并不同情,活该,踢到铁板了吧?
李二麻子躺在地毯上奄奄一息,脸上血肉模糊,牙齿一半在地上,一半被他自己吞进了肚子,这会儿甚至连呢喃都做不到了,出气比进气多。
“他找你什么事?”朱传仁问李晴。
李晴定了定心神,神情复杂的说:
“他希望我在督办为他求情。”
朱传仁再问:
“那你怎么想的?”
“我?我不知道.”
“两个选择,其一,依法惩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其二,你为他求情,但公董局会捏着你过去做的事情不放,甚至连你一起收拾。”
李晴顿时惊慌道:
“他们还没放过我?”
“我请康德董事出面为你说情,将你描述成一位受害者,你也很无辜,毕竟你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所以皮埃尔才会放你一马。
但要是你还想利用自己的身份为李二麻子求情,皮埃尔可不会那么好说话。”
李晴听懂了,果断道:
“那我选
“呵呵,这就对了,李二麻子死不足惜,你不用过意不去。”
李晴犹豫了一下,重重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陪她聊了一会儿,朱传仁告辞离开,这次来主要是想亲自安抚她一下,别让她慌忙之间办了错事。
该说的都说了,也就没必要多待。
孔老二顺带手把李二麻子扔了出去,至于他能不能活,全看他有没有这个命。
一辆黑色福特t型车,这是很经典的四座t型车,在丑国售价不到600刀,而朱传仁在魔都买下来的时候,足足了1500刀,该死的中间商。
现在这个
年代也买不到什么好车,凑合开吧,好歹比骑马强。
从福熙路出来一路向北,出了租界,进入公共租界,随后继续往北,来到闸北。
对了,这个时期,租界与租界之间的管控没有那么严格,大部分时候还是能够自由出入的。
好了,说说闸北。
这个名字源自于乾隆年间,当时是跨越苏州河建了个水闸,闸门以北就叫闸北了。
后来沿袭下来,苏州河北岸算老闸北区,南岸就是老ja区了。
老静安、老黄浦这些在清末都成为外国租界,苏州河对岸的闸北就是华界。
1900年前后闸北有不少的民族商人和企业家,市面相当繁荣,还设立了闸北马路工程总局做现代化市政。
比如魔都站楼就是三层的高敞洋房,为当时全国最大、最壮观的火车站,使闸北成为魔都陆路交通的枢纽。
近十余年,闸北一直是魔都最重要工业区,全市约一半的大工厂都在闸北,包括荣家的福新面粉厂等,都是现代化程度很高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