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挠了挠头:
“头儿,你就认定是三少爷所为?”
“虽然可用的证据不多,但所有线索最终都指向他,当然不是他亲自动手,可他有能力雇佣顶级刺客。”
“三少爷可没那么好动。”
“我知道,所以我纠结的不是能不能抓到凶手,只想要一个结果罢了。”
手下追问:
“那天你去找三少爷,难道他没有露出马甲?”
张天赐苦笑:
“不但没有,反而将了我一军。”
“那他还挺厉害的。”
“废话,不厉害能年纪轻轻闯出这么大名头吗?”
说完,不耐烦的摆摆手:
“行了行了,忙你的去,我一个人静静!”
宝树堂园里,朱传仁跟何太生并肩溜达着,来到池塘边,朱传仁一招手,便有侍女送来鱼食。
“老弟,你家的鲤鱼不错,五彩斑斓的。”
“呵呵,从一霓虹商人手中买下的,了不少钱呢。”
“霓虹人?他们还养鲤鱼?”
“养,可别小看了他们,区区弹丸之国,靠学习华夏文明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现在还想反攻大陆,早晚必成大患!”
何太生不太懂这些,也就没搭话,转而道:
“对了,那个秦四海依然没动静,我已经让漕帮弟兄注意了,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的耳目。”
朱传仁摇了摇头:
“也许他真走了也不一定。”
“可能吗?我总觉得那个秦四海的真正目标,是那位张公子,毕竟害得他家破人亡,不弄死他根本睡不着觉,至于之前对他身边人下手,那不过是开胃凉菜罢了。”
听到何太生的话,朱传仁叹了口气:
“如果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只不过我们没什么依据,只靠猜测分析,任何判断都不能作数。”
“我知道,但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我可听说了,张老太爷已经发飙了。”
“哦?”
“真的,这两天,张老太爷是茶不思饭不想,一心只想抓住秦四海将其生吞活剥了。”
说到这儿,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不禁低声道:
“我说老弟,你也太狠了,让人去张老太爷府上杀人,这不是当着全县人的面抽他耳光吗?”
朱传仁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
“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派人去张老太爷府上杀人了?我尊敬他还来不及呢。”
何太生无语:
“行了你,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这事儿就别瞒我了。”
朱传仁摇头:
“不是瞒你,是真的不能乱说话,没有就是没有。”
何太生自以为懂了,陪了个笑容:
“明白,明白,都是秦四海干的!”
朱传仁洒下一把鱼食,池面立即涌起一片彩虹般的涟漪。
看着不同颜色的鲤鱼为了口吃的争相拥出水面,朱传仁的眼神越发冷漠。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让你们抓个人,怎么比抓猴子还难?那个秦四海还能钻地底下不出来?”
县衙内,张老太爷冲着一干捕快和手下发火,那声量,哪像是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头儿?
“我在给你们7天时间,7天之后要是还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滚蛋,一个别留!”
见所有人低头不为所动,张老太爷怒火中烧,胡须都快立起来了:
“滚!还站着干嘛?”
轰
一群人作鸟兽散。
只有张天赐留下来,见没人在旁,低声道:
“表叔,您先消消火,喝口茶,气大伤身啊!”
“喝个屁!那个秦四海一日不抓捕归案,我觉都睡不好。”
即便是对自己赖以信任的表侄,张恭顺也没什么好气。
“是是是,都怪我们无能,我们不好,不能及时将秦四海抓回来。”
“行了,少说这些屁话,我只要结果,什么时候能把秦四海抓回来?”
“这个.”张天赐尴尬挠头。
“废物!都是废物!”
自打出了这事儿,张恭顺的脾气就没下去过,之前的那些好脾气,谦和待人的一面早就被抛到脑后了,他也不屑伪装了!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稍微顺了几口气,张恭顺缓和语气问道。
“我听说三少爷跟何帮主的人都在外面找呢,再加上我们的人,这么多人撒出
去,按理说只要秦四海在绥河县内,他不可能藏得住。
可现在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怀疑他要么死了,要么早就离开绥河县了!”
张恭顺听见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话我从头到尾听了不下100次,你还想让我再听多少次?”
指着张天赐的鼻子骂道:
“还有,他死了?他死了卢泰山谁杀的?又是谁闯入我家里为非作歹?”
张天赐尴尬挠头:
“表叔,真不是我拿话敷衍,实在是没有好办法,要不把三少爷他们叫来?大家集思广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