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办完,实在抱歉!
“高手啊,你看看这伤口,平整光滑,啧多少年没遇到这种高手了。”
张天赐欣赏着卢泰山脖颈间的伤口,啧啧咂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看展览呢。
能看出来,他是真的欣赏,而不是嫌恶或者装逼。
“头儿,要是这么看,这卢师爷肯定是得罪了大人物,否则不可能请出这么厉害的杀手!”
听到属下的话,张天赐点点头:
“是啊,但绥河县能请出这个级别杀手的大人物.”
他抬起目光,看向远方,面容稍许凝重。
手下捕快见左右没人,低声道:
“头儿,老太爷什么意思?这案子要怎么查?”
“老太爷没有明示”
捕快在元宝镇这么多年,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说白了,老太爷准备先听听价格,价格合适了,这案子就随便查查,要是价格不到位,必须秉公执法!
“那咱们现在?”
“先这样吧,仵作还没来?”
“老裘昨晚喝大了,估计这会儿还没醒酒呢。”捕快无奈说。
但仵作在这个年代属于稀有职业,整个元宝镇就这一个能上手的仵作。
“他娘的,这个老裘,现场记录好,人带回去吧,不能一直在这儿放着。”
“行,这里交给我。”
张天赐踏出厢房,就见卢家人围在外面,包括那些杂役侍女,一个个面带惊容,眼中全是对未来的迷茫。
也是,这个年代,一家有一个主力赚钱的就不错了,养一家三口都困难,何况养这么一大家子,上下加起来得有大几十号人。
卢泰山这根顶梁柱死了,以后没人赚钱了,这可如何是好?
当然,如果他们节省点用,凭借卢貔貅大半辈子积攒的家业,省着点,正常生活不是问题。
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帮人享受过大手大脚钱的快乐,让他们节衣缩食,不出一个礼拜就得跳脚。
所以说,卢家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张天赐没有理会卢家人,在手下的护送下离开卢府,回去跟张恭顺汇报。
“老太爷”
“哦天赐回来了,那边怎么样?”
“回老太爷,具体的得等老裘验尸之后才知道,但凭借我的观察,能确定的是,卢师爷应该死于职业杀手之手。”
张恭顺眼皮子抖了一下:
“职业杀手?”
“对!手法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从闯入到割喉一气呵成。”
张恭顺放下茶壶,叹了口气:
“多事之秋啊。”
“老太爷.”
张天赐话音未落,门外有属下来报:
“老太爷,捕头,有急事汇报。”
张天赐看了眼老太爷的眼色,对外面说:
“进来吧!”
属下推门进来,躬着身子,抱拳道:
“启禀老太爷,捕头,刚刚卢家下人透露了个消息,说那名刺客可能姓秦!”
“什么?”
啪嚓,张恭顺手中的茶壶摔落在地,撑着桌面,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你再说一遍?”
“回老太爷,那个下人说,刺客在打晕他之前,不小心说漏了嘴,说自己姓秦。”
张天赐倒是没那么激动,拧着眉头道:
“老太爷,此事有蹊跷。”
张恭顺也是心急则乱,被张天赐这么一提醒,顿时冷静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沉声道:
“你说说,哪奇怪?”
“如果对方真是秦四海的话,这次刺杀卢师爷的意义在哪?警告我们?告诉我们他回来了?”
顿了下,他摇摇头:
“我觉得都不太靠谱,而且他这次的行动和之前的表现截然不同,之前杀公子身边的人,可都是明目张胆。”
张恭顺闭上眼睛,沉吟道:
“伱说得对,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栽赃给秦四海?”
“老太爷,现在证据太少了,我也只是猜测,也有可能是秦四海转了性呢?”
“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先从卢师爷生前的仇家查起,如果杀手不是秦四海,那么有能力雇佣这个级别杀手的人,整个绥河县不出两手之数。”
张恭顺突然睁开眼睛,精光闪过:
“是啊,那就查,不管是谁,都给我一查到底!”
张天赐抱拳领命:
“是!”
睡了一天醒来,朱传仁还是觉得头晕发麻,眼前微微模糊,这都是熬夜后遗症,看来以后不能熬夜了。
简单吃了点东西,朱传仁叫来侍女:
“何帮主醒了吗?”
“回三少爷,何帮主还在睡着呢。”
“知道了,给他留点饭
,我出去一趟,醒了别让他走,让他等我。”
“是三少爷”
朱传仁让孔老二牵马过来,他换好衣服后,骑马回了趟放牛沟。
昨晚老果子办完事儿,一早上就会酒窖了,朱传仁只好亲自跑一趟。
“三少爷?”
老果子躺在草垛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