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做贼心虚。
但纵使他们抓破脑袋,也想不到此时,始作俑者正在梦中与周工相会,根本不理外面的谣言满天赋。
与此同时,张老太爷
张天赐张捕头,是张老太爷最倚重的手下,也是他家的远方亲戚,按辈分算,应该算是张老太爷的表侄,今年40出头,长得跟话本小说里的张飞、李逵如出一辙。
张恭顺把他派过来接管现场,负责调查,也看出他对此事的重视。
而此时,张天赐站在卢府后院东厢房门口,盯着木门门栓的位置沉默不语。
管家神情低落,情绪很差,见张天赐在门口站了半天也不动弹,不由恼火道:
“张捕头,要是有发现就说,没发现就进去看看老爷,他还等着下葬呢!”
“下葬?怎么可能呢,卢师爷明显死于他杀,按照规矩,必须得由仵作验尸,并且确定结案后才能入土下葬。”
管家脸色大变,咬着牙道:
“难道人死不该入土为安吗?”
“正常死亡当然要,但现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从现在开始,卢府我说了算,你闪一边呆着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靠近案发现场半步!”
张天赐的性格也对得起他的长相,就是一个火爆脾气。
但在查案时,他又能做到心细如发,否则也不会被张老太爷所倚重。
“你!好啊,老爷一死,你们就不把卢府放在眼里了,好!好!好!你等着,我非得去找张老太爷,让他老人家评评理!”
张天赐冷笑:
“去!尽管去,看看你能不能见着他!”
一个认不清形势的蠢货,说好听了你是管家,说不好听了,你就是卢泰山的一条狗。
现在主人死了,你一个当狗的还敢汪汪乱叫,真当别人不敢弄死你?
“你!”管家被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张天赐的手指不停颤抖。
结果人家看都不看他,反而对这木门很感兴趣。
一名身着捕快制服的手下走过来:
“头儿,有什么发现?”
“你看这儿!”
他指着木门门框侧面,与门栓相连的位置说。
那捕快低头看了半天:
“刀刮的痕迹?”
“对!”张天赐磨挲着下巴猜测道:
“应该是职业杀手,动作干净流畅,进入之前,本能的用刀尖插入两门缝隙中挑开门栓,但卢师爷睡前并未锁门,所以他挑了个空,却不小心留下了痕迹。”
一旁听到的管家冷哼道:
“还以为你张天赐有多厉害,这么没用的线索还当个宝。”
旁边的捕快一听,顿时阴着脸道:
“如果你再不把那张臭嘴闭上,信不信我给你撕烂!”
管家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
紧接着,可能觉得自己太怂了,立马又挺着胸膛往前顶:
“来啊!来啊!把我嘴撕烂啊!”
捕快一听对方还敢叫嚣,当即就要给他好看。
张天赐横臂拦住:
“行了,别跟一般见识,丧家犬而已。”
管家恼怒:
“你说什么?说谁丧家犬?姓张的,老子跟你拼命!”
张牙舞爪的就要冲上去,砰!张天赐飞出一脚,直接把管家蹬飞出去。
一个连姓名都不配有的蠢货,要不是看在死者为大的份儿上,早弄死他了。
张天赐虽然脾气火爆,但他不傻,卢师爷前脚刚死,正午还没过呢,管家就被自己弄死了,天知道自己要背多大一口黑锅?
再不济也会被人骂嚣张,不给死人面子,落井下石。
这口锅谁爱要谁要,反正张天赐不要。
不过给了一脚,现在安静多了。
张天赐看了眼门框,迈步进入厢房,没急着去看尸体,先站在门口处左右打量。
可惜那名杀手很谨慎,没有在现场留下脚印,否则凭借脚印也能看出些问题来。
站门口半天没再发现有用的线索,张天赐迈步来到床边,此时,卢师爷双目圆睁,张着嘴巴,脖颈间血肉模糊,早已变得暗红的血液侵染床铺。
“割喉?”张天赐拧眉道。
“是凶手下刀速度很快,就像
开门一样,干脆利落,是个老手。”
所有死法中,割喉是最具有挑战性的,当然,也是最具有权威性的。
为什么这么说?
千百年来,割喉放血一直是最有效率的屠宰方式。
敲黑板,划重点!
注意是屠宰,不是杀人!
这二者的区别可大了,所谓屠宰就是取性命,不是造成伤害。
常见的捅、锤、刺等手法,只能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能不能致命,要看你下刀位置,力度甚至经验。
但大多数激情杀人,都很难一击致命!
只有割喉,这是一种完全漠视生命,将生命玩弄于股掌的方式,效率最高!
而割断颈动脉和手腕动脉又是两种概念。
手腕,腿,都处于肢体末端,尤其是割开手腕动脉以后,血是涌出的,但是持续涌出几分钟以后,由于供血量不足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