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尽管想办法,只要还能正常击发子弹就行。”
“我试试看。”
完成交易后,老胡先行离去,约好了传信方式,以后就不用通过夏元璋中转了。
这个老胡也是妙人,为人爽利,身上带着一股豪气,很像古代的江湖侠客。
就是这衣品差了点,朱传仁很佩服对方的穿衣风格。
拿了枪,朱传仁直接带着兄弟进山换装,退下来的伯丹也不能扔了,被他送到了二龙山,给彭喜贵加点筹码。
至于对方会不会靠这批枪反水,朱传仁表示:
纯纯的想多了,没有子弹,再好的枪也是烧火棍!
而且据他的观察,经过卢泰山一事,彭喜贵对自己算是收心了,知道跟着自己有肉吃,哪还有心思报仇啊。
这个年代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哪怕是自己亲弟弟,死了也就没价值了。
就算真的要报仇也不应该找朱传仁,毕竟是老葛杀了彭喜乐,不是朱传仁,更不是他指使的。
再加上朱传仁确实能给他带来好处,还有什么报仇的意义?就这么着吧。
当然,老葛必须死,彭喜贵早就在心里发誓了。
当天晚上,朱传仁直到深夜才回到元宝镇的宝树堂,也就是曾经的谢家大宅,自己的朱家别院。
宅门内一片寂静,除了蛐蛐儿的叫声,没有一丝杂音,想来大家都睡了。
值班的下人看见他回来想要过来伺候,被他挥手赶走。
不过途径赵馨儿平日居住的院子,发现里面烛光闪烁,隐隐还能听见抽泣声,朱传仁脚步一顿,拐弯进入月亮门。
刚走没两步,就见翠儿抱着膝盖坐在她家小姐房门前的台阶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丝毫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朱传仁放轻脚步靠过去,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啊”翠儿一声尖叫,睁开眼,对上朱传仁恶作剧成功的眼神.
“少爷”翠儿嘟着小嘴儿叫道。
“哈哈,清醒了吧?”
借着月光和屋内透出的莹莹烛光,翠儿洁白光滑的额头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红印。
吱嘎房门拉开,馨儿穿着睡袍出来:
“相公?”
“哦,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话音刚落,他发现馨儿圆圆的眼睛这会儿已经哭成了红枣大小,不禁问道:
“出什么事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翠儿没忍住说:
“小姐跟老爷和夫人聊完之后就一直在哭。”
朱传仁愣了下,眉头紧紧锁起:
“他们说什么了?”
馨儿连连摇头:
“别听翠儿乱说,伯父伯母对我很好,说话也很客气。”
他也相信朱开山和魏春芳不是那种喜欢仗势欺人的人。
“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
馨儿咬了咬嘴唇:
“他们他们说我是个好姑娘,可惜出身不好,要不一定让相公你用八抬大轿娶我进门。”
说着,眼眶再次湿润,又要哭出来。
朱传仁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朱开山和魏春芳因为现在家里条件好就转性了呢。
还好还好,自己想多了。
“这是好事啊,干嘛要哭?”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馨儿一下扑到朱传仁怀中:
“相公,我就是恨,恨自己的经历,恨我的身世,恨我爹娘,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卖给醉仙楼。”
馨儿越说越委屈,小脑袋埋在朱传仁怀中哇哇大哭。
得亏朱开山两口子住在前院,跟馨儿的院子中间还隔着两个院子和园,套用一句俗话,就算馨儿叫破喉咙,前院也听不见。
“好了好了,你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许一世都不能相遇。”
馨儿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是这样吗?”
“当然啊,你想想,你要是个乡下丫鬟,我哪有机会遇见你?”
馨儿眨巴两下眼睛,微微抽泣着说:
“相公说的好有道理。”
朱传仁哭笑不得,大手帮她拭去泪水,对翠儿说:
“去伺候你家小姐沐浴休息吧,我先去睡了,累!”
“是少爷”
见自家小姐破涕而笑,翠儿担忧的神情也跟着松缓下来,只是脑门正中间的红印,像极了开天眼的二郎神,格外有喜感。
翌日,清晨,朱传仁被翠儿叫醒:
“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在后堂等您用餐呢。”
朱传仁打了个哈欠,睡意犹在:
“知道了,给我拿杯水漱口。”
“是少爷”
在翠儿的伺候下漱口更衣,踩着慵懒的螃蟹步穿过后园进入后堂中。
朱开山端坐首位,魏春芳和馨儿分居左右,仨人对他翘首以盼。
“爹,娘,以后你们不用等我吃早餐,我有时候起来的晚,等我的话饭菜都凉了。”
朱开山摆摆手:
“快坐下吃吧,这里你是当家的,哪有当家的不出来,我们跟这儿胡吃海塞的道理。”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