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可你现在是为啥啊?
金子就那么好,勾搭着你拿命去拼?”
说着说着,魏春芳就开始抹眼泪。
朱开山无奈道:
“瞧见了吧?刚刚就因为这事儿跟我吵得不可开交。
我都跟她说了,这是传仁早就计划好的事情,之所以拖了一年才去,那是为了磨练队伍,队伍磨练好了,把握才更大。
这可倒好,就不听,还把我骂的够呛。”
说完,他气鼓鼓的拍案而起:
“我不管了,你自己跟她解释,解释不明白伱也甭去了,反正咱老朱家靠这片地,养得起这些人!”
目送朱开山走出堂屋,传仁扶着老娘坐下来,苦口婆心的说了起来。
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啥,想到哪说到哪,一口气说了一个小时,把嘴皮子都磨破了,这才让魏春芳松口。
但临了临了,她还是补了一句:
“这次俺让你去,你可得答应俺,从此以后不再去干搏命的买卖!”
朱传仁连点头带答应:
“好好好,是是是。”
“朱传仁,你别敷衍俺,赶紧的,发个誓,要是做不到,从今以后你就不是俺的三儿!”
朱传仁苦笑:
“娘,这也太狠了,你舍得?换一个!”
魏春芳说完也后悔:
“是不舍得,那行,换一个,你要是做不到,从今以后不准吃猪肉!”
朱传仁一拍大腿:
“就这么定了…有违此誓,从今往后不再吃猪肉,我吃牛肉、鸡肉、羊肉…”
魏春芳破涕而笑:
“去你的,死孩子,就知道气俺,不管了,自己看着办吧。”
老娘也走了,主屋的中堂就剩下朱传仁自己。
说了半天口都渴了,拿起桌上的盖碗,也不管谁的,咕嘟咕嘟灌了两口茶,喝的满嘴都是。
这时,穿着汗衫和开襟儿的传文走进中堂:
“诶?三儿,咱爹娘呢?”
“被我气走了。”
“啊?”
传仁白了他一眼:
“估计下地忙活了,你有事儿?”
“哦,没啥事,那啥,你坐着,俺找爹去。”
见朱传文莫名心虚的样子,传仁眯着眼喊道:
“站那,谁让你走的?”
老三坐着,老大站着,还用命令的口吻跟对方说话,这也是一景儿,而且是老朱家专有的,别地儿都看不见。
偏偏当老大的还不敢耍脾气,天知道他有多怕自家老三,朱传仁一拉下脸,朱传文腿肚子转筋。
“那个,有事儿啊?”朱传文陪着笑。
“说吧,惹什么祸了?”
“没有啊,俺能惹什么祸。”
呵呵,你眼神要是不躲,我也就信了。
朱传仁叹了口气:
“老大,好歹你也是家中长子,现在又娶了媳妇儿,等什么时候鲜儿再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你这人生也就圆满了,怎么到现在还这么不稳重,让我说你什么好?”
朱传文讪笑,伸手挠着后脑勺,浑身不自在:
“真没啥事,就是那帮干活儿的不听话,闹罢工呢。”
朱传仁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你又在他们跟前显摆自己少东家身份了吧?”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你都说了好多次了。”
“你不敢?你胆子大着呢,肯定是你说了什么不好听的,咱家干活儿的人都挺老实本分,你别总欺负人家,把人都欺负走了,谁给你干活?那么大面积的地,你一个人能种完?”
朱传文的脸成了苦瓜色:
“俺真不是故意的,就有几个人干活不认真,俺说了几句他就不乐意,撂挑子不干了,你说是不是给他们吃饱了撑的?
放眼整个放牛沟,不,整个元宝镇,还有谁家像咱家这么大方?”
朱传仁抱着肩问道:
“那你说说,你说怎么跟人家说道的?”
“俺就说你能干就干,不能干滚蛋,干活儿的人有的是,不缺你一个!”
朱传仁冷笑:
“不止吧?”
“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我现在就下地找他们对质,但凡有一个和你说辞不一样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朱传文连连摆手,脖子缩起来,委屈巴巴的说:
“俺真没说啥,就是让他们把活儿干精细了,别偷懒耍滑,再就是,再就是…”
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没好话,朱传仁也懒得问了,斜眼刺棱着,虚空点了点他,二话不说,迈步往外走。
地里,因为刚开春,还没播种子,目前正在忙着犁地,把黑土松开了才能播种。
传文觉得这帮伙计干活儿不细致,有的地方松的厉害,有的地方没松开,他就不乐意了,嘴里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把农夫们惹毛了。
这不,一个个坐在那儿罢工了。
朱传仁面无表情,背着手走过来,把农夫们搞得心里七上八下,谁不知道这老朱家一半是朱开山的,另一半就是三少爷的。
他们虽然没亲眼见过,但听说的故事跟亲眼所见没什么分别。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