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年后~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清晨,放牛沟,背山面水的朱家大宅炊烟袅袅,由十几座屋子组成的偌大宅邸显得热闹非凡。
50名光着膀子的黝黑壮汉,正绕着院子外墙跑步,5*10的队列整齐划一,一个个身上冒着热气,鞭子绕在脖间,精壮的体型,坚毅的眼神,让整个队伍的气势平增一个台阶。
领头的少年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形矫健,肌肉纤维透过皮肤清晰可见。
比起身后那些黝黑汉子,这位少年皮肤相对白皙,但终日在烈日下训练,再白的肤色也得晒没了。
少年身侧,是另外一个健壮青年,个头差不多,但身形明显大了一拳,一身的腱子肉充满力量,拥有极强的视觉冲击力。
不用怀疑,他们正是朱传仁、朱传武兄弟俩,经过一年的严格训练,两人的气质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五公里,不管风吹雨打,就算天上下雹子,也不能阻挡他们的脚步。
又一圈跑完,魏春芳站在大门外冲大家伙招手:
“传仁,到数了吗?快歇歇,带着兄弟们开饭了。”
朱传仁跟老娘摆了摆手:
“娘,还有5圈,很快跑完。”
队伍没有停留,迅速从大门前跑过。
魏春芳无奈的笑了笑:
“这孩子,真是倔啊,少跑两圈能怎的?”
这时,背后走出来一位少妇,穿着青色布衣,头发盘起,身段丰润有型,除了鲜儿还能有谁。
“娘,传仁这是为了队伍的纪律性,如果今天少跑五圈,明天就能少跑十圈。”
魏春芳拉着鲜儿的手:
“是是是,鲜儿说的对,你怎么出来了?”
“爹让我出来叫您,怕您影响传仁训练队伍。”鲜儿抿嘴偷笑。
“这个死老头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魏春芳拍拍手,进去找朱开山算账,鲜儿探头张望了一会儿,听着由远及近的口号声,干脆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托腮张望。
没一会儿,队伍跑到门前,她也不动地方,就这么看着,面带笑容,谁也不知道她在想啥。
五圈很快跑完,但队伍没有散,朱传仁扯着嗓子喊:
“听我口令,齐步走!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嘹亮的口号声瞬间传遍田野,在院子里打了个回响。
跑完五公里,步行两圈,这是为了让大家有个缓冲的时间,否则从动态急停,很容易造成身体损伤,好不容易把这50人的队伍培训出来,损失一个朱传仁心脏病都能犯了。
“所有人,原地踏步~走!”
踏踏~踏踏~
“立~定!”
踏!踏!
朱传仁来到队伍侧面,背对着朱家大门和鲜儿,背着手喊道:
“向右~转!稍息~讲一下~”
他明亮的目光从每名汉子的脸上扫过,除了汗水,他没看到一个多余的表情,这让他非常满意。
接近一年的纪律训练,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也在渐渐成型,是时候执行那个计划了。
“这一年的训练,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所有人扯着嗓子喊道。
正在地里干活的农民听到动静后纷纷抬头张望,神色不一,有看笑话的,有不屑一顾的,也有面露凝重,还有带着敬畏的,但大部分都很欣慰。
“别扯淡,怎么可能不辛苦?你们经历了什么没人比我更清楚,所以你们很辛苦,但是,辛苦是值得的!”
队伍里不少人红了眼眶,他们都是一群流民,一开始被夏元璋以招劳工的名义骗到了山里,本以为进了土匪窝子,没想到出面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
他们永远都忘不了那小子跟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想发财吗?想建功立业吗?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吗?想成为人上人吗?”
连续四个问题,让原本躁动的人群彻底安静下来。
随后,他们便被拉到了这儿,被当成私军一样训练,每天有吃不完的苦,受不完的累,很快就有人坚持不下来了。
但是朱传仁没有拦着他们,大大方方的让他们走,但是临走前,要回答他一个问题:
“你不想发财了吗?不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了吗?还想回去过人见人欺的生活吗?”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们还是留下了。
但那种非人的训练,令他们一个个的怨气十足,终于有一天,有人受不住爆发了,他们这么训练是为什么?
还有人起了造反的心思,当众挑战朱传仁的领导地位。
结果呢,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单挑不是朱传武的对手,群殴也打不过朱传仁,至此,所有人才算正是收心。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再说外面兵荒马乱的,还有谁能让他们顿顿吃饱饭,隔天还能吃上一顿肉,时不时还有水果吃?
他们抓破脑袋也想不到那么个地方,更别提老朱家还给他们发月钱,虽然不多吧,却也能让他们跟家里有个交代。
在场的可不都是单身狗,还有拖家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