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传仁拧了下眉头:
“带老二去是肯定的,但爹,你不去,我们怎么找到五道沟的金脉?”
“这几天我琢磨琢磨,给你画个地图,照着地图走,肯定能找到。”
说完,他叹了口气:
“爹折腾这么多年,属实有点累了,想好好歇歇,你们年轻人尽管放手去闯,爹给你们守好大后方,无论如何,回来都能让你们有口面吃!”
朱传仁知道朱开山心意已决,便不再废话,点头道:
“我知道了,小金粒呢?你跟不跟我去?”
“传仁哥,我就不去了,我没什么野心,就想安安稳稳的吃饱饭就行。”
“行,那你就在家替我照顾好爹娘,还有老大,你就别去了。”
朱传文摇摇头:
“俺不去,让俺去俺都不去,俺就在家,守着媳妇儿热炕头,多美啊。”
传仁无语,懒得吐槽他没出息,正要开口,魏春芳说话了:
“三儿,娘听你们这意思,你还要走?去金场?”
“对!娘,这条路是我早就计划好的,必须要走。”朱传仁不容置疑的说。
“你个死孩子,就这么忍心抛下娘,抛下这个家?咱这个家就留不住你了呗?”
魏春芳说着说着又要哭,还是朱开山说:
“孩儿他娘,你就别跟着乱了,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就该支持,而且这次能弄回这么多金子,也都是三儿的功劳。”
魏春芳不乐意:
“你个死老头子,说的啥话呢,孩子有出息俺高兴,可这是搏命的买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俺到了地下,咋跟你爹娘交代?”
朱开山也打怵媳妇儿发脾气,讪笑道:
“那啥,三儿有自己的想法,这孩子主意正,咱们也管不了。”
朱传仁笑了笑:
“爹、娘,你们放心吧,我比谁都惜命,真遇到危险,我拉上老二尥蹶子就跑。”
魏春芳被老三的话逗笑了,狠狠拍了他一巴掌:
“德行!”
“今天休息一天,明儿我跟传杰去趟镇里,有些事得找夏掌柜帮忙,另外,我也得找人打听打听,现在这地价如何,给咱家里置几垧地,无论如何,有地在就不愁没吃的。”
朱开山微微颔首:
“行,咱家的事儿你就多费心,爹老了,能替你们守着就不错。”
“说这话就见外了…”
这一天,朱家人什么都没干,东边炕躺完西边躺,要么就集体到院子里晒太阳,话题就没断过,一直到夜深才恢复平静。
…
次日一早,朱传仁换了身干净衣裳,跟朱传杰到了元宝镇,直奔春和盛,刚进门就见一身华服的夏元璋在嘬着烟袋,摇头晃脑的哼着戏,自在的不行。
“掌柜的,您看谁来了。”
夏元璋睁开眼,定睛一看,放声大笑:
“传仁呐,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年多可把我想坏了。”
朱传仁上前跟对方双手紧握,颇为激动的说:
“夏掌柜,我也经常念叨您呢。”
“哈哈~快坐快坐,来人呐,看茶!”
夏元璋一伸手,邀请朱传仁落座。
“掌柜的,瞅您面色红润,气宇轩昂,看来这一年没少赚啊。”
“哈哈哈~托福托福,比前两年多赚了些。”
“那确实是大喜事儿,掌柜的您得做东了。”
“没问题啊,等我挑个好日子,把你们一家都请来,咱两家好好聚聚。”
“得嘞,那我就听您的好消息了。”
话音未落,夏元璋笑呵呵的说:
“传仁啊,你这刚回就来看我,肯定是有事儿,说说?”
“就知道瞒不过夏掌柜,确实有事需要您帮忙~”
说完,他用眼神瞄了几眼周围的伙计,夏元璋会意:
“都出去吧,没我允许不用进来。”
“是!掌柜的!”
伙计们应声退去,传杰也要跟着出去,被朱传仁叫住:
“老四留下一起听听~”
“好的三哥~”
确定没有外人后,朱传仁压低声音道:
“夏掌柜,我想弄点这个,您有没有门路?”
他手上比了个八字,好像手枪一样,夏元璋岂会不明白?
就见他神情紧张,脸色凝重:
“传仁啊,你要干什么?”
“我有个大机会,离不开这个,夏掌柜,如果这计划成了,我保证,春和盛从此名扬天下!”
朱传仁开始给对方画大饼,他看过电视剧,知道夏元璋这个人,虽然看似谨慎,也足够的老奸巨猾,但野心不小,对名利有追求,
这样的人,听到这个大饼,是不可能继续保持淡定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夏元璋面露纠结,野心透过眼睛止不住的往外冒,但又带着生意人本能的警惕,不敢轻易下决定。
“呵呵,夏掌柜,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出了什么事,您不过是给我介绍了卖家,不会担什么责任,但万一我这事儿要是成了…”
话说到这儿,夏元璋要是还不明白,那就别当这春和盛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