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朱传仁在老爹和大小金粒的掩护下,陆陆续续又弄了几百个金粒。
但出金子的事终究是瞒不住的,朱传仁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整个河套的金子都挖到。
这不,已经有金夫看到金光了,不过大家伙都很默契的没有声张,不管谁弄到多少金疙瘩都会留下来,等晚上回去再跟大家伙商议。
不用怀疑,金子就是原罪,朱传仁这几天听到不少狠毒的言语和阴谋,谁金子多就弄死谁,已经成了这几天的主旋律。
也幸好他机灵,提前就跟大小金粒他们商量好了对策,他们看着都很沮丧的样子,没少被淘到金疙瘩的金夫嘲笑。
这就是人性!
有人得了金子嫌不够多,每天弯着腰死命的干。
而有的人觉得知足,已经准备跑路了,不,是已经跑路了,但是...
突然,小金粒指着远处喊:“干爹,你看,土匪又来了!”
远处,马队疾驰而来,扬起一团尘雾。
朱开山的脸猛然抽搐,脱口而出:“毁了!”
土匪飙至,一匹马拖着一个已经看不出模样的人到了河套。
金夫们惊恐地看着土匪,不敢出声。
土匪头目勒马,扬着鞭子吼叫:
“都给我看好了,这回可是你们的人吧?”
大伙蜂拥而至,围观被拖来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可不是他们的人吗,这老头儿昨天还向大伙儿炫耀淘到了十来个金疙瘩,转头就跑了?
土匪头目狞笑着:
“都给我听着,这儿方圆几百里,你们就是插上翅膀也休想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要金子不要命的你就来,来一个死一個,这儿的乱葬岗子够你们埋的,不信就试试!”
说完,土匪打了个呼哨,带着马队驰去。
至于那个躺在地上的血葫芦...
最后还是朱开山站了出来,招呼大家伙把人搬到乱坟岗买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曝尸荒野,人呐,还得入土为安。
金夫们看着老头儿已经没有本来样貌的身子,一个个唉声叹气,也不知道是在为老头儿悲哀,还是想到了自己。
这里头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不想把金子运出去的,他们在这儿累死累活的淘金,凭什么把这滔天富贵送给别人?
趁着几人在挖坑的时候,朱传仁找到朱开山,低声道:
“爹,我刚刚注意了,那伙儿绺子这回来的人都是熟面孔,说明这伙儿土匪最多也就三十来个。”
朱开山瞥了他一眼:
“怎么?计划又要变?”
“不,我只是纳闷,三十来个土匪,凭什么敢说这方圆百里都被在他眼皮子底下?”
朱开山微微拧了下眉头:
“你的意思是?”
“还有贺老四,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打听了这么长时间,说什么的都有,他真的是因为私藏金脉图才被弄死的吗?”
朱开山愣了下,眉头皱的更深:
“三儿,你就直接说吧,想到什么了。”
朱传仁面色凝重:
“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刚刚我特别瞅了几眼,这伙儿土匪用的可都是军械!”
朱开山眼皮子一抖:
“你怀疑这伙儿土匪背后,是关东这边的某个将军,或者亲王?”
如果事情真像朱传仁猜的那样可就麻烦了,一个将军或者亲王,在关东这块就相当于土皇帝一样,他们手里能够调动的资源远超想象。
“三儿啊,要不算了吧,咱把金子弄出去,置上几垧地,踏踏实实过日子,挺好!”
朱传仁摇了摇头:
“爹,现在是乱世,别想着你不欺负别人,别人就不欺负你,从古至今,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要想安身立命,就必须得打!把所有人都打服,才没人敢欺负你。”
朱传仁直视朱开山的双眼:
“难道你想有一天,我娘被欺负,传杰被欺负,所有人都被欺负,伱也忍着?忍到到不能忍为止!”
要是换做以前朱传仁敢说这种话,朱开山早就大耳瓜子呼上去了,但现在,他深知自己这个儿子有主见,而且有远超自己的眼界,他的话就不得不听。
“行吧,你就说想怎么办,我听你的。”朱开山说出这句话,也意味着他要将这个家全部交到朱传仁手中。
“先想办法多弄点金子出去,有了金子才能招兵买马!”
“嗯,你想到办法了?实在不行可以吞金。”
朱传仁摇头:
“不行,不能吞金,稍不留神就会死人,就算人命不值钱,被他们吞到肚里的金子呢?”
朱开山眯缝着眼:
“再不行开业把金粒钉到马蹄子上,这法子应该能行。”
朱传仁微微颔首:
“可以试试,不过最好的办法还是这个...”
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水袋,来回晃了晃。
朱开山一愣:
“缝水袋里?”
“对!做出内夹层,就算官兵把外面划破检查,把水倒干净,也不可能查出金子。
当然,我觉得他们不会这么干,毕竟咱们出去要走很长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