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摆了摆手说:
“跟我来吧,我是前边客栈的。前儿来晚了一步,有一伙淘金的全掉到前边老沟里去了,就在我身后,一个没活下来。”
大伙惊呼说:“好险呀!”
金把头真诚的作了一揖说:“老爷子,谢谢!你救了大家伙一命。”
经过一天艰苦的跋涉,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客栈,欢呼雀跃地冲进里屋,跳上烧得滚烫的大炕。
客栈伙计送来高粱米豆饭,还有几碟小菜和大酱,搅合在一块拌着吃,味道才叫美!
金夫们个个吃得兴高采烈。
俗话说保暖思银欲,正好一个女人走进屋子,扭着粗壮的腰身屁股,笑眯眯地向金夫们抛媚眼儿说:
“爷们儿,闲的慌不?要不要妹子陪你找点乐子?”
牛得金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眼睛都快被那女人的肥臀勾走了。
一个金夫没忍住诱惑问道:“价钱怎么算?”
另外一個女人抛了个媚眼,来到金夫身边,小手往大脸上摸了一把,把金夫的心肝儿都摸酥了。
随后娇媚的说:“看着赏呗。”
金把头站起来挥挥手说:“去去去,他们还没挣到钱呢,想挣钱也得等他们回来。”
女人笑的花枝乱颤说:“那怕啥?先赊账呗。”
金把头无奈回头问:“有去的吗?”
有的金夫们笑着摇头说:“算了吧。”
但也有管不住裤裆的,红着脸站起来说:
“我去趟茅房,不认路,麻烦这位姐姐领我去?”
那女人噗嗤一声笑出来,那眼睛跟勾魂儿似的在金夫们脸上一一扫过,看到朱传仁那张稚嫩却坚毅的小脸时还顿了一下。
不过也没过多放心思在他身上,对那位脸红的金夫勾了勾手指说:
“跟我来吧。”
大伙都暧昧地笑了,有的人还挺后悔,觉得自己晚了一步。
牛得金更是遗憾的叹了口气,探着脑袋对门口附近的把头说:
“金把头,咱们啥时候能到老金沟呀?”
金把头咂摸了一下嘴说:
“快了,过了前边大草甸子就到了。”
...
一夜无话,天明后,一行人再次出发前往林区边缘的大草甸子。
来到草甸子跟前,金把头把大伙都赶下马车,指着草甸子说:
“前边就是甸子了,很危险,往年在这儿丧命的不在少数,马车载着行李绕道走吧,大伙手拉着手,谁陷进去了记得拉一把。”
牛得金这会儿算是缓过来了,不像之前那么蔫头耷脑,估计是看着女人精神了。
就听他低声道:
“净胡扯,这么硬的地还能陷进去?”
说着自个儿往前迈步一路走去,似乎想亲自试验一番,证明金把头的话是错的。
看到他的动作,金把头冷笑道:
“小子,不听老人言,有你倒霉的时候,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把你扔下车。”
他指的是之前牛得金差点被冻死的那次。
其余的人可没牛得金那么头铁,一个个都手拉着手,一步步小心翼翼探索着前进。
走了约莫20来分钟,大家伙都低头看着脚下呢,忽听得一阵救命声,猛地抬头看去,果然,是牛得金掉到了泥潭里。
大酱缸一般的泥潭带着吸力,你越挣扎陷的越深。
金把头嘿嘿一笑,幸灾乐祸道:“这就是不怕死的啊,你不是不信吗?这会儿信了?”
牛得金哪顾得上被嘲笑,一边挣扎着一边哭喊道:
“救命啊,求求你们了,我不想死,还想活着,家里还有老娘,还有老婆孩子等着我挣钱养家呢!”
牛得金这套话,朱传仁总觉得在哪听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孙子完全是自找的。
要是只有他自己,肯定不愿意搭理,毕竟没必要为了救一个脑子不够用的,浪费自己宝贵的体力。
但这会儿人多,仗义的人属实不少,再不值钱,好歹也是条人命,救吧!
于是,大伙儿只好趟着步子,去车上拿来绳子、水桶、撬棍、铁锨、铲子,再往泥沼里奔,好一顿忙活,可无论怎么使劲也拉不上来他。
牛得金越陷越深,不断地呼救,而且渐渐没了力气。
这时,朱传仁站了出来,蹲在泥沼边缘,冲牛得金笑了笑:
“牛叔,一道选择题,要脸还是要命?”
牛得金哭嚎道:
“大侄子啊,别开你叔的玩笑了,肯定要命啊!”
“那就好办了,先说好,我救了你,你就欠我一条命,有需要的时候得还,懂?”
牛得金哪顾得上以后?先把眼前这道坎儿过了再说:
“懂!懂!你放心,我一定记着!”
朱开山扬着下巴:
“三儿,有法子赶紧使吧,你看他真快不行了。”
确实是,这会儿功夫,泥沼已经埋到牛得金胸口了!
朱传仁微微一笑,也不搭话,从腰里掏出他的匕首,仓浪一声,闪着银光,轻轻一晃,刷地扔给牛得金,喊道:
“用匕首豁开伱的裤腰带,别要脸,都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