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了,居然要他当传声筒,说什么他现在不在申城,又没法直接联系蓝今河,干脆就让他帮帮忙,也不怕他听到他们的交易,还说照常录制,没事儿,正好可以当素材。
胡一帆听得眼睛都直了,真是好一个大公无私的老板。
像这种买卖谈判的事情,本该是双方关起门来自己的事,但蒋易明非要这么做,他也不想得罪人家,好歹也是蒋氏集团的公子,就是怎么感觉有点傻白甜的样子。
想了想,他还是对观众切掉了镜头,蒋易明要是后悔了想剪掉,那还有补救的机会。
实在不行,回头再给大家签个保密协议就好。
胡一帆拿起手机和蓝今河通电话。
蓝今河挑眉:“嗯?他竟然愿意卖?”
“是的吧。”
胡一帆很想劝蒋易明镇定点,但蒋易明就是要谈,他也只好从了。
蓝今河想了一下,对着镜头比了个五。
胡一帆把另一台手机举起来,对准屏幕,另一头和蒋易明通着视频电话的,可以实时看到情况。
蒋易明想了一下,做作地摇摇头。讲价嘛,还是要讲一讲的,兴许对方脑子一热多给点呢。
胡一帆懂了:“他说不行。”
蓝今河脸垮了,收回两根半的手指。
另一头,蒋易明一看,急了,这怎么还打折呢,纠结了一下,重重点了个头。
胡一帆接收到信息,对蓝今河道:“行了,可以。”
“呵!”蓝今河啧了一声,脸色臭得很。
高汶见祁另丰这边就这么解决了,忙问:“我呢?我呢?”
蓝今河把没收回的两根半手指对准她,“你也这个。”
高汶也不知道具体是多少,但是点头就对了:“哦哦。”
黄采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伸手比了比:“这是多少?我怎么寻思着有哪点不对劲儿。”
胡一帆道:“快走的老板也没打电话问啊。”那么着急做什么?
蓝今河:“一人一半啊,本来可以一人一半的。”
蓝今河把两只手都举起来摇了摇,张开的五根手指长长的。
“这个数都不满意,那就都打折呗。”
黄采晴迷糊着,又比了比自己的手,五根手指变成两根半,迟疑了半天,就听黄伟超慢吞吞地说道:“哦……一人二百五啊?”
“是不是很眼熟?”
黄采晴也想到二百五的卖艺钱,艰难地点点头:“幸好我没给我公司拉投资,不然我老板怕是得哭死。”
她当二百五可以,老板不可以。
高汶也反应过来了,忙问蓝今河:“小河?这是二百五,还是二百五十万啊?”
小河来头大,应该不会出二百五,估摸着是二百五十万。
她从业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她签约进快走的时候,快走就已经在走下坡路了,短短几年功夫,音乐市场低迷,唱片难出,出了也不容易卖。
她自己接的活全部加起来,交个税,再去掉公司抽成和杂七杂八的营销宣发等一系列分摊,距离二百五十万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如果做个普通人,就这样躺平,她完全能好好过一辈子。
但如果要做音乐,光是各种器材,就要花好大一笔钱,所以其实她的积蓄不算多。
蓝今河收回手:“两千五百万啊。”
说是买公司,其实还是投资为主。蓝今河没打算整个买下来,她隐约听说闲人是老板是富二代创业,成立来自己玩的,是个人全资产业,没有其他人入股。
祁另丰敢当众这么嚷嚷,脸皮都不要了,估摸着公司营业确实不怎么好,确实是需要钱的时候。
先前查资料的时候,她也顺便看了一下旗下的艺人形象和公司风评,知道这个公司在业内只是个小公司,成立十年来一直也没有什么不良舆论,顶多就一个祁另丰,突然火一把,一些似是而非的言论就出来了。
既然公司清白,没有原则问题,那她用起来就不会有心理负担。
虽然业界都说祁另丰的公司很废,签了他十年才火,但公司形象和老板追求挂钩。由此可见,闲人的老板肯定不是事逼,后续共事起来也不会多很多麻烦。
至于高汶的公司快走音乐,还是那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当然是吃不下的,只能入个股投点钱解个急,让他们不至于出不起唱片就行了。
“两千五百万?”祁另丰听到,一下弹起来,“不是二十五万吗?”
“怎么会?”黄采晴震惊,“你怎么会觉得是二十五万?”
祁另丰震惊地比出自己的手指,“我那个男四的片酬就是二十五万啊,我觉得可高了,我以前还拍过几千的。”
黄采晴惊吓:“这么少吗?你那男四戏份挺多的啊,我听说那个戏投资有三个亿哎。”
“三个……亿?”胡一帆电话是挂了,但镜头可没关,听到这个数,他特地掰手指头数了一下有几个零。
黄伟超咳嗽了两声,黄采晴赶紧捂住嘴,真是不好意思,她又嘴瓢了。
黄伟超补救了一下:“可能因为粉丝还不够多吧 。不出名就是这样的,片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