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枫把当年之事说的如同身临其境一般,兔魔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毕竟拓拔玉儿的尸体躺在这,她想解释也没法解释。
“你……你真的不是月儿,而是他们所说的兔魔?”
张烈眼见兔魔哑口无言,一副无从辩解的模样,不由失魂落魄地问道。
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来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竟然不是拓拔月儿,而是幻化成她模样的兔魔。
尤其这个兔魔还是残害族人的幕后黑手,这实在是让他很难接受。
“还是让你们看看她的真容吧!”
江枫一挥手,兔魔就恢复成了她本来的样子,那是一只修炼千年的兔精,总体看上去已经有了人的样子。
但是她的身上和脸上还是有不曾褪去的白色绒毛,而且还有一对长长的兔耳。
“张烈,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残害了我那么多族人,受死吧!”
眼见自己显出了真身,兔魔看着张烈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解释。
但是感觉自己受到欺骗的张烈此时有些失去理智,直接朝兔魔冲了过去,兔魔无奈,只能跟张烈打了起来。
虽然张烈手持黄金杵,而兔魔赤手空拳,但他却不是兔魔的对手,逐渐落入了下风。
不过由于兔魔心中深爱张烈,所以一直在手下留情,以至于被张烈抓住机会一杵捣在胸口上,重伤吐血后跌倒在地。
“你说,这么多年来在我身边的,到底是不是你?”
张烈手持黄金杵指着兔魔的喉咙,神情激动地问道。
“是我!跟你拜堂成亲的是我,跟你洞房花烛的是我,一直以来在背后默默支持你,帮助你的人都是我,我就是你的皇后!”
“那为什么你要伤害我的族人,一直以来,我张烈可以为了拓拔族付出一切,但是我的皇后却在暗地里伤害拓拔族的族人,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族人?”
知道兔魔才是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妻子,张烈手中的黄金杵情不自禁地落了下去,随后眼含热泪地质问起了兔魔。
“如果不是我这张脸,你还会爱我吗?就像那位公子说的一样,我将拓拔月儿的魂魄封养在体内,让我可以化成人的模样,跟她变得一模一样,这样我才可以顶替她嫁给你!为了让自己可以一直保持拓拔月儿的容颜,我必须保证她的肉身不腐烂,于是我把她的肉身放进了后山药池之中,再借助族人的精元来蕴养她的肉身,以保证我这张脸不会出现问题。”
“为了不让你和族人发现事情真相,我选择在祭祀上任汗皇那天吸取族人的精元,这样就可以推脱那是神农鼎对于拓拔族的诅咒,而你们也全都信以为真,我本以为这个秘密可以一直隐瞒下去,没想到今天还是暴露了。”
兔魔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地解释起来,她修炼千年,从来没有害过人,但是为了张烈,这些年里来她却一直都在吸收拓拔族人的精元,已然走上了歧途,如今事情暴露,被张烈打伤,她哪怕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你……啊!”
张烈指着兔魔想说什么,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让他杀了这个跟自己同床共枕多年,而且深爱着自己的女人,他也做不到,于是只能痛苦地仰天长啸起来。
“你杀了我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为我的错误承担后果,只要你亲手杀了我,你就能对你的族人有个交代!”
兔魔不忍见到张烈如此痛苦煎熬,便闭上了眼睛,准备引颈就戮。
她想让自己对张烈有个交代,也想让张烈对拓拔族人有个交代,让张烈亲手杀了她无疑就是最好的交代。
“我做不到!”
张烈闻言举起黄金杵准备朝着兔魔当头砸下,但是砸到一半他又收回了手,因为眼前之人是与他同床共枕,琴瑟和鸣多年的妻子。
一夜夫妻百日恩,况且若不是为了能永远跟他在一起,兔魔也不会祸害拓拔族人,他真的做不到对情深义重的兔魔痛下杀手。
“张烈,我想问你,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兔魔眼见张烈不忍下手,心中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随后一脸认真地问起了张烈。
“当然!”
张烈没有犹豫,如果他不爱兔魔,那他也不会如此纠结了。
“这就够了,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你爱过我,那我付出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兔魔闻言满足地笑了起来,随后便见到她浑身散发出无数个白色光点,那些正是她这么多年来从拓拔族人身上吸取的精元。
“公子,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一定能把这些精元还给那些变成兔子的拓拔族人,这样他们就能够恢复正常了!”
释放出大量精元后,兔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但她并没有关心自己,而是操纵着那些精元飞到江枫身旁,恳求江枫将这些精元重新灌注进那些变成兔子的拓拔族人体内,这样他们就能够恢复了。
“好。”
“谢谢!”
“再见了,我的汗皇!”
听到江枫答应,兔魔开口感谢了一句,然后跟张烈告别起来,就在张烈疑惑之际,兔魔的身躯再次泛起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