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有鬼啊!”
徐砚青立即起身冲着窗外看了过去。只见河畔的行人各个神色慌张大喊大叫地从河畔跑开,场面一片混乱。
楼下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站在路中间放声大哭,似是走丢了。
旁边的一个高高的灯笼架子被匆忙逃开的行人们撞开,正摇摇晃晃的摆动着,已经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似是要倒下来。
徐砚青看了看中间的那个小男孩,又看了看灯笼架子,倏地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灯笼架子缓缓向一旁倒去,架子上挂着的灯笼一下子燃了起来,挂着的一串串灯笼瞬间被大火吞掉,巨大的木架子顷刻间变成一副巨型火架子,冲着中间的那个小男孩倒去。小男孩吓得只有放声大哭,愣是站在原地。
楼上的薛宫月和徐砚灵吓得几乎同时捂住了嘴。
徐砚青拔剑倏地砍断火架子,飞身扑了过去,一把将人抱住往旁边滚去。火架子被劈成两截在半空中停了片刻,为徐砚青赚取了一点点时间,可立即又向下压了过去。
砰的一声,火架子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周边的纸屑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
徐砚青抱着小男孩在一旁大喘着气,明凡赶忙冲了过来接过孩子,看到公子的一条胳膊上燃烧着,赶忙扑上去灭火。
“儿子!”人群中冲过来一个妇人,看着着实被吓得不轻,赶忙抱住小男孩流着泪,“有没有伤着哪里?快让娘看看!”
“娘!”小男孩也一把缩进了妇人的怀里依偎着,“我没有受伤!是这个大哥哥救了我!”
“嗯!娘知道,娘都看见了!”说着扑通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多谢恩公!若不是您”可刚说到一半,就被徐砚青扶了起来,“这位大嫂,您不用这样!这是我们大理寺应该做的!”说着将剑收了回去,施展开轻身功夫跳到河中的一个花船上。
只见河中有一具披散着头发,背朝天的尸体漂浮在河上。
明凡将人捞了上来,放到河畔上。
徐砚灵和薛宫月二人也跟着霍轩下了楼,来到河畔上。此时河畔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只剩下周围的一片狼藉。
徐砚青屈膝将尸体翻了过来。只见尸体全脸已遭毁损,红红的一片像是被人用烙铁烫伤了一般整张脸皮肉炸开。
徐砚灵见到恐怖的面相不禁惊叫道,直接捂住眼睛将脸埋进旁边的霍轩怀里。
“明凡,你先送两位姑娘和霍公子回去吧!免得他们再受到惊吓。”徐砚青说道。
可话刚说出口,霍轩就自荐道,“霍某刚好懂点医术,要不就让在下验一下尸体。如何?”
“这”
“霍大哥的医术很好的,要不就让他试试吧!”旁边的薛宫月也附和道。
“那就有劳了!”听到薛宫月也帮着说话,徐砚青也不知怎得就应下了。
“明凡,你还是先送两位姑娘回去吧!”
“我待会儿和霍大哥一起回去就好了!就不麻烦你们了。还是送徐小姐先回去吧,我看她吓得不轻。”薛宫月说道。
霍轩拿出一根银针刺向尸体的喉咙,果然探出来的银针上染了一层黑黑的毒物。
“啊!原来她是被毒死的!”徐砚青紧蹙着眉头,“我还以为是落水被呛死的!”
霍轩拿出一个白色的帕子将银针上的毒物擦了下来,随即将帕子收好,“等我回去验已验,就知道这是什么毒了!不过,她的确是被水呛死的。鼻腔和喉间里都是河里泥沙,大人的判断是对的。”
“霍公子,能查出来这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徐大人请看,这脸上的伤虽是烫伤,但没有一处泛黑烧焦的痕迹。能把整张脸瞬间烫伤,但又没有一处是焦烂的,只能是在水里被滚烫的烙铁烫伤的。”
薛宫月似是明白了什么,在一旁说道,“难怪刚刚跑散的人群里有人说,刚刚河里突然冒出来一股白烟,说是厉鬼现身飘在河上。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那块滚烫的烙铁遇水冒出来的水汽了!”
“八九不离十!”霍轩点点头。
“刚刚有人反映,似乎前后听到了两次落水的声音。那很可能就是这具女尸和凶手分别落水的声音了!”徐砚青分析道。
不一会儿大理寺的人围了过来,看到徐砚青行礼道,“大人!”
“你们速去将河中间那艘两层楼的大花船围住,不许任何人进出!”
“是!”
-
花船上。
一楼甲板上,大理寺的衙吏们已将船上的人团团围住。
“怎么都是女的!你们这是都是一起的?”徐砚青环顾了一圈问道。
只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走上前回话,“大人!这是我们怡红院的花船,船上的都是我们自家的姑娘。”
“怡红院!”徐砚青听到后也不知道为何眼神瞟了一眼薛宫月,只见她也是尴尬地垂下了眼。两个人似乎都想到了,怡红院的头牌豆蔻姑娘!
“你们这里,可是少了人?”
老鸨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数了数,“这一楼的都在这里了!”
“那楼上的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