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人的攻击很是凌冽,即便是奴兵的数量是他们的三倍多,也难以阻挡这些高达三米的巨大生物,杀死一个野兽人,几乎需要五六个奴兵合力才勉强可以,而奴兵们则是被野兽人的武器轻轻擦一下,就会断胳膊短腿,眼看着奴兵的军阵节节败退,李子辰连忙吆喝着老乡和家丁们的骑兵队,在山坡上集结
而这个时候,随着野兽人之中的进阶野兽人登陆,奴兵们的军阵再难以坚持,在曹文诏的指挥下,全面崩溃,往山坡上退却
“往林子之中跑,各队长看好你们的队员!”
曹文诏拿着鞭子,将胡乱跑的奴兵抽了回去,让奴兵们往山坡的两侧撤退,野兽人们争抢着地上的死去的奴兵的尸体,撕扯下胳膊或是大腿,大口大口往嘴中塞着,李子辰冷冷的看着野兽人在他们的萨满的领导下全部趟过河流,聚集在岸边,或是追击着撤退的奴兵,李子辰看到了那个举着自己龙旗的李已八,早已战死,只留下自己的旗帜插在河岸边,垂头丧气的随意翻卷着
“各甲准备!先集中射杀他们的普通野兽人,把他们往那边平坦的地方吸引!”
眼看着那些稀泥对力气巨大的野兽人几乎没有任何阻力,李子辰放弃了河岸边和他们厮杀的想法,河岸太狭窄,战马根本冲不起来,很有可能陷入泥地之中,而且和喜欢用重骑兵和牛头人硬碰硬的土著不同,李子辰觉得靠着骑射吊风筝更适合自己的老乡们
老乡们吆喝着自己的家丁,纷纷拉开大开元弓,策马直接冲到野兽人阵前十几米的距离,瞬间四十多支矛一般的破甲箭倾泻在刚刚登陆的野兽人的阵中
哞哞的惨叫声,夹杂着如同狗嚎的吼叫声,看着被粗长的箭矢穿透了身子还在奋力冲锋着的野兽人,骑兵队也不会纠缠,快速的调转马头,从箭壶重抽出箭矢,紧盯着前面扛着三角龙旗的甲长
站在山坡上的李子辰,看着似乎进入狂暴状态的野兽人,撒开脚丫子追赶着骑兵们,并没有急着下命令,和那些似乎失去理智或是争抢着奴兵尸体的野兽人比起来,那几个进阶了的野兽人,则是聚集在他们的萨满身边,似乎并没有打算出手的模样
山坡的北面是块相对平缓很多的空地,野草几乎淹没了战马的小腿,在这草丛之中,藏着许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或是老邻居魔鳄,或是潜伏着的巨蛇,随着马蹄的轰隆之声和野兽人的蹄子践踏的声音,草丛悉悉索索,许多动物都狼狈的逃窜着
眼看进阶的野兽人依然在岸边静静的等待着,没有跟随普通人追击的打算,李子辰连忙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接到李子辰信号的四个甲长,纷纷带着家丁骑兵们,以一个半弧形的阵型围着追来的野兽人策马奔腾,被四散引诱着的野兽人,稀稀拉拉拖着长长的队伍,撒开脚丫子只顾着追,混然没有发现他们已经被切割成几个分离的,彼此不能相顾的局面
李子辰再次举起战旗,使劲摇了摇,三个带着家丁和野兽人周旋的甲长,纷纷吆喝着骑兵们,夹紧马腹,拉开重弓,对着野兽人射出一支支利箭
野兽人引以为傲的强壮肌肉和钢铁般的骨头,面对老乡们三石或是四石的明制大稍弓和又长又粗的破甲箭,即便是这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怪物,也被一个个呼喊着怪叫的骑兵冲到野兽人的眼前,对着野兽人的脑袋或是躯干射出,仅仅一击,就可以轻松的穿透他们身上皮子和铁片混杂制作的甲胄,穿透他们那高大的身躯
李子辰一边盯着河岸边静静观看战场的进阶野兽人和他们的巫师,一边看着战场,看着老乡们轻松的将普通的野兽人引入平缓的地方,依靠着快马重弓不断的带走一个个野兽人的性命,而在这个时候,李子辰才明白,为什么在冷兵器时代,骑兵会是爹一般的存在
追不上,打不着,骑兵们可以从任何的角度和位置发起进攻,可以不断消耗敌人的体力,不断的骚扰,而一旦敌人出现了懈怠,那么骑兵就可以组织起震天撼地的冲锋,而被不断消耗着,看着在箭雨中憋屈死掉的野兽人同伴,活下来的野兽人只能无能咆哮,身前有飞来的箭矢,身后有偷袭的链锤,一个个野兽人就这么被杀死,身上的黑雾随着生命力流入老乡们的身体,化为不得了的养分
眼看着三十多个普通的野兽人即将覆灭,那些进阶的野兽人和萨满巫师依然没有动静,实在是令人费解,他们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短短半个多钟头,但是却长的像是一个世纪,野兽人不甘的怒吼,带着愤怒和憋屈,就被游骑们消耗干最后一滴血,一个个倒在草丛之中,如同一座座坟包,断绝了人世间的喧哗,归于安宁
曹文诏,三舅吴耀祖,卢泓庆三个甲长骑着疲惫的战马来到李子辰身边,萨斯新德战马虽然爆发力强,但是耐力要差很多,仅仅半个多钟头就已经嘴皮子直打颤,看来有机会了还是得培养一批耐力好一点的战马了
“小公家,那些进阶的野兽人为什么不进攻咱们?”
三舅看着那些索性在河岸边盘腿坐着,撕扯着奴兵尸体往嘴里嚼着的野兽人,不解的问道。
“我也纳闷,这些玩意儿能够忍耐的住人的香味,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些野兽人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