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京人用特殊材料所制作的抓绳,为了防止被抓钩抓住的商船砍断绳子。不过今天,则是维京人们感受着被人拖住船的绝望了,三艘战船都将抓钩射入了李子辰的船上,以至于不论是那艘船都不能快速的脱离战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腰间挂着同伴头颅的敌人顺着绳子攀爬着
“别让他们上来,用木桨拍打!”
富有经验的老水手,连忙呼喝着傻小子们,将手中的盾牌和短茅放下,从奴隶的手中夺过木桨,匆忙堵住绳子处
“噗噗噗”
刚刚探出身子想要将攀爬的敌人用木桨捣下去,几杆和维京人的矛差不多的重箭穿透了几个倒霉鬼的身子,更有一个被粗长的箭矢射中了脖子,几乎颈椎骨都被射断,只留下一个挂在皮肉上的脑袋滴溜溜三百六十度转着
卢泓庆和王宥胜一马当先,掏出腰间挂着的骨朵和破甲锤,对着周围的维京人杀去,这些只穿着锁甲,戴着护鼻盔的维京人,打劫的不是只穿着轻甲的商队,就是手无寸铁的沿海村民,哪里和这种和正规军一般的精锐武士交战过,即便是最精锐的维京重装军团,也都是安排在和帝国接壤的边界
那从山中来,到海中去的战歌消失不见,那震撼人心的战鼓已然停滞,那高高昂起的战船撞角处的龙头,见证了这艘船的主人们的遭遇,一场屠戮,被一个奴兵所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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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将江面染成血的世界,一轮巨大的太阳垂在西边,三艘靠岸的维京战船,如同迟暮的老人,静静的守在夕阳之中
在燃烧的篝火前,身高两米的曹文诏和矮一点的曹变蛟俩人,盘腿坐在一起,从篝火中取出一根烧出碳的木棍,随后小心翼翼的在纸上写下数字,一个恭恭敬敬守在一边的奴兵,数羊一般数着旁边被绳子绑着的两波奴隶
脸上或是身上纹着奇怪花纹,或是留着发辫的,大概二十来个皮肤很白,头发是金色或是白色的强壮的男人,这些便是投降了的海寇,至于另一边或是神情麻木,或是幸灾乐祸,穿着破破烂烂,以女人居多的,则是被维京海寇们掳掠走的村民
“老爷,男四十三个女,五十七个”
被赐名为曹甲一的奴兵,结结巴巴的用汉话说道,随后恭恭敬敬的看着曹文诏,等待着主人的会话,曹文诏点了点头,在本子上写下数字,“我刚刚问了小公家,你这次杀死了三个敌人,你拥有了战功,你现在是二级包衣了,等咱们回去了,你会分得属于自己的五亩地,再努力努力,你就会有自己的家了”
曹文诏说的很慢,这个前世血腥刽子手,此时却温和的换了一个人一般,听懂了他的话的曹甲一,恭恭敬敬的给曹文诏磕了头,抱着头盔提着刀子,和其他奴兵们看守着奴隶们
“小公家还是心善,这么多张嘴,靠劫掠的这些食物哪能养活,咱们自己都不够吃”
曹变蛟看着地上坐着的奴隶,尤其是那些维京海寇,一个个不服气的样子,越看他们越想把这些蛮夷活埋了
“要人死就是挥一下刀子的事情,可是要人活不就是这么简单了,要是活着容易,人也不用那么劳碌了,这些人,一粒米,一口水,一个盼头,总能活下去,你也看到了咱们的家奴,他们打仗不怕死,干活不怕累,不就是靠着那个盼头活着嘛,只要小公家给他们一个盼头,他们用的着的地方多的是”
曹文诏站起身来,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走吧,看看小公家那边,咱们这次弄了多少好东西”
两人往岸边走去,在岸边,三艘看起来很丑的战船停在岸边,李子辰指挥着奴兵们清点着物资,这些维京海盗抢东西可以,但是都是乱七八糟的扔在一起,杂乱无序,衣服和食物放在一起,斧子和丝袜缠着,怎么邋遢怎么来,看的李子辰血压蹭蹭高
“金币14枚,银币542枚,铜币134600枚,总共是三十二万八千八百第纳尔,队长,咱们发财啦!”
顾清影手中的算盘打的啪啪响,怪不得出门非要带着自己做的丑算盘,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棉布123张,亚麻布320张,他妈的这些蛮夷不知道收拾好嘛,这好好的布都给弄坏了!
这是啥?好像是麦芽酒,酒七桶,还有三桶油。小麦三十五桶,腊肉五草,这些人会不会熏制啊,搞得这么臭,喂奴隶吧”
李子辰看着顾清影一边清点着一边骂着娘,血压反正是缓缓回归正常阈值了,不过看着记录的物资清单,这些维京人有点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