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了盘龙山后,江河寻到了张景之。
此时,他正带着人规划那片计划要开垦的农田。
盘龙山这片地界,在那场大火后,原本生活在这里的人死的死,逃得逃,留下的良田也早已荒废。
如今,那么多流民居住于此,若是不能实现自给自足,一直依靠江府救济,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江河面带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他。
晚上折腾,白天再到盘龙山这里忙活,仿佛对他毫无影响一般,依旧生龙活虎。
不过江河还是出言相劝道:“殿下,夜夜笙歌,要小心身子被掏空了啊。”
对于江河话中捎带的讥讽之意,张景之毫不在意。
“我要让她们赶紧怀上孩子,这样无论是我还是父皇,都会安心一些。”
“”
江河严重怀疑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毕竟,年轻人嘛,一旦尝到了肉香,很难把持得住。
“这种事,顺其自然便好,何必刻意去追求啊。”
“你不懂。”张景之轻轻摇头:“朝中已经有不少官员对于我在盘龙山的所作所为不满了,只不过父皇对那些奏折留中没发而已,若是我的妃子,一旦有了身孕,多少会转移一下他们的视线。”
江河对此无话可说。
用这种方法,始终是治标不治本。
你不仔细想想,就算怀上了,万一是女孩咋办?
这个时代,没有多少家庭对女子重视的。
坊间尚且如此,就更别提宫里了。
除非,东宫的妃子全部有了身孕。
想到这里,江河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
再次看向张景之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不会吧?
“殿下莫非一夜七次郎?”
张景之瞥了江河一眼,讪讪地说道:“什么七次?东宫加上太子妃也才五人而已。”
五人还而已?
卧槽
这些日子怎么没把你榨成人干?
就算有个别来个月事,那一夜至少也是三个或是四个吧。
牛逼啊
江河在心里头发出感慨。
不得不佩服啊。
再快乐的事,一旦变成了工作,那也会是枯燥乏味的。
更别提他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了。
不得不服啊。
江河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说道:“殿下真是人中龙凤啊。”
张景之不在意地摆摆手:“别说我的事了,年已经过了,马上就要开春了,这些地还没开垦出来呢,如今虽说没了雨雪,可这地着实有些难翻啊。”
江河用脚踢了一下土块,震得脚有些痛。
蹲下来看了一眼,土块被冻得梆硬。
江河道:“等开了春再翻也是一样的,现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把肥料沤好。”
“沤肥?”张景之脑子里冒出了问号。
种地这些日子,他也是了解一些,施肥他是听人说起过。
可这沤肥啥意思?
“对,就是沤肥。”江河点头道:“也就是收集动物的粪便,当然了,人的也可以。”
沤肥这个事,还是江河在孤儿院的时候,看院里的菜园子老是有个土粪包。
当时他觉得恶心,还特意去问了万妈妈。
万妈妈告诉他这叫沤肥,虽说没有化肥的效果好,可也能省下一下钱,种菜足够了。
这个时代没有化肥,也只有用一些家禽或是人的粪便施肥。
不过,据江河的了解,似乎这个时代的农户,没有沤肥这一说,都是直接撒在地里。
这样一来,作用也有,可效果却远远没有沤肥来得好。
江河将沤肥的好处说了一遍,张景之听得一愣一愣的。
还有这种说法吗?
可去哪找那么多粪便啊?
江河嘴角一勾,目光幽幽地看向他旁边的林远。
觉察到了江河的目光,林远身子一震,打了个冷颤。
江河道:“这件事,交给林远去办即可。”
“他?”张景之看了一眼身边的林远。
江河道:“京中每日夜香车可是一大早往城外运呢,这点小事,让林远去联系,无论是宫里的,还是京中的,都运到这里来。”
卧槽
林远顿时觉得胃里在翻江倒海。
建安伯,咱可没得罪你呀。
怎么让咱去做这种事啊。
“殿下奴婢奴婢”林远很想直接回绝,此时说话,只想太子殿下能念着他的好,换一个人去。
张景之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不想去?”
“不不是奴婢奴婢还要留在殿下身边伺候您呢。”
“本宫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林公公,这事做好了可是大功一件哪,你想想,盘龙山这么多人的良田,可都全靠你了啊,为此,我还为你想了一个响亮的名头,就叫夜香郎,怎么样?”
林远很想哭。
什么怎么样?咱不要这个名头啊。
还有,什么大功一件,怎么听好像都是在给自己画饼啊。
在宫里,只有那些最低贱的宦官才去从事倒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