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归京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百姓们谈论最多的就是江府。
这一家子可不得了啊。
将门虎子,啧啧
当然了,江河也被顺带地提了起来。
不提也不行啊,如今,江河的名声在京都可不亚于江牧。
修的那条水泥路,最开始,人们对这种败家的行为很不理解。
事实也是如此。
路修成之后,除了侯府的工人,百姓们鲜有敢走在上面的。
不少人去看过,那路邦邦硬,看着就没土路走着舒坦。
这种事,人们也只是顺带着提一嘴。
人们更关心的还是江海归京的事。
听说蛮子的皇帝被抓了回来。
这让百姓们更是心生赞叹。
在百姓的心目中,这些蛮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己没吃的就来抢,看看,这干的是人事吗?
好歹来借也行啊,偏偏要来抢。
这下好了吧,蛮子的皇帝都被抓了来。
怪不得都是蛮子呢,一群不讲理的人。
在这种氛围下,礼部更加的忙碌了,看情况,到了江海归京的那一日,百姓肯定是热情高涨,前来围观。
孟承安去面见了皇帝,将太子的话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皇帝。
而皇帝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朕知道了。”
就没有下文了。
这让孟承安更懵逼了。
没有太子在场,那么很多仪式就没办法进行,而这些仪式不进行,如何彰显朝廷大国风范呢?
对此,他只能自己回去琢磨了。
不敢再问陛下了。
事事都去问陛下,那么要他这个礼部尚书何用?
蒋怡然一大早又来了侯府。
不过此时的蒋怡然憔悴了很多。
昨日得知了户部有人贪墨国库的事,而自己的父亲又多日未回府,这让她感到深深的担忧。
这次,她没有冲到江河的厢房内将他从被窝里揪出来,而是一个人默默地在前厅等着。
等江河起床得知后,蒋怡然已经在前厅等了一个多时辰。
来不及洗漱,匆忙地跑到了前厅。
见蒋怡然一个人落寞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江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给她换掉茶盏中早已凉透的茶水。
“大姐,这么早啊。”
蒋怡然头也没抬,愣愣地说道:“小二,我爹怎么样了?”
江河笑道:“蒋伯伯没事,就在户部呢。”
蒋怡然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眸凝视着江河,脸上露出凄凉的笑容。
“整个户部都被抓入了诏狱,我爹是户部尚书,怎么会没事呢?”
江河苦笑,忙解释道:“真没事,我没骗你,陛下对于蒋伯伯信任有加,只不过蒋伯伯自己要在户部住下,说是要等这件事查清。”
蒋怡然狐疑的目光注视着江河,她还是有些不信。
见状,江河忙举手道:“真的,我发誓,若是我有半分谎言,就让我大哥这辈子都打光棍。”
蒋怡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她脑子转过这个弯的时候,江河已经站在门口,一副随时跑路的样子。
她只是看了一眼江河,又将头垂了下去。
江小二说的没有错,若是父亲有事,蒋府也将不复存在,自己与江海的缘分也就尽了。
江河等了半天,不见她发难,依旧坐在那里发呆,讪讪地笑了笑。
好像这个玩笑不好笑啊。
这可咋办啊。
又不能带她入宫,不入宫,她就不相信自己的话。
事情似乎陷入了死循环。
这时,张景之披着大氅走在外头,看到江河站在门口鬼头鬼脑的。
“走啊?干嘛呢?”
江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指了指屋里头。
张景之凑了过来看了一眼,忙将脑袋缩了回去,小声的说道。
“她也要跟去?”
江河:“”
老大,你的脑子呢?人家的爹直到现在还在户部呢。
“户部。”江河无语地提醒了一句。
张景之马上明白了,冲着江河笑了笑,而后冲里面喊道。
“蒋大人在宫中无事,这点本宫可以保证。”
听到声音的蒋怡然抬起头,看到了站在江河身后的人,忙起身福礼。
江河道:“大姐,刚才殿下说的话听到了吧?我都说了我没骗你。”
蒋怡然抬眸,狐疑的目光再次看向张景之。
张景之确定地点点头。
她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张景之眉眼含笑地冲着江河傻乐,眼中的意思很明确。
看到没?本宫一句话就搞定了。
江河实在是懒得搭理他。
“大姐,你在侯府慢慢坐哈,我和殿下还有点事。”
说着,便拉着张景之往外走。
只听里面传来蒋怡然的声音。
“站住!”
江河的脚步一顿,僵硬地扭头,见蒋怡然站在门口。
江河脸上挂起了不自然的笑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