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鱼儿送回房间,江河回房躺在床上,盯着纵横交错的房梁,有些迷茫。
多了一世的记忆,好像拥有着巨大的财富,但是又像带着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稍不小心,做错一件事可能就被当成异类给抓起来了。
在这个帝王为上的封建时代,没有人人平等,有的只是男尊女卑,有的只是主辱臣死。
可是原主弄下这样的一个烂摊子,自己要怎么样去修补?
当务之急还是赚银子啊。
想到这,江河有些恼怒,前一世自己拼命的赚钱,白天公司上班跑业务,晚上兼职送外卖,只想让孤儿院的弟弟妹妹生活好一些。没想到自己重活这一世首先要做的还是要赚钱。
可是怎么赚钱呢?江河感觉自己脑袋里带着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在这个时代做什么都能赚钱,可一想到具体要做什么,他又一时想不起。
想着想着,江河睡着了。
屋外的阵阵蝉鸣将江河从睡梦中拉起。
江河站在铜镜前,有些笨拙的束发。
我要是把这一头长发剪成寸头,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就被当成异类人人喊打了,江河有些嫌弃的想着。
铜镜中映出一张少年的脸,眉眼如画,鼻高唇薄,束着歪扭的头发,有些别样的帅气。
“发型不够,颜值来凑。”江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又稍稍的收拾了一下,江河迈步出门。
门外站着几个下人,其中一人还抱着一个巨大的木头骰子,正低着头等江河出来。
江河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巨大骰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都没事做了?赶紧去把那骰子劈了烧柴,那谁叫林伯到前厅找我?”
闻言,众人一窝蜂地散开。
拿着骰子的那人跑了两步,又回头不确定的问道:“少爷真劈柴啊?”
江河乐了,这人叫丁栓子,有觉悟。
“栓子,再叫我看见这玩意我就劈了你。”
丁栓子抱着骰子赶紧跑了,可不敢惹少爷生气,少爷说劈就劈,再宝贝也不行。
轰走了下人,江河一路上慢慢悠悠地往前厅走去。
侯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可也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荒凉,昨晚看不真切,这白天看上去好像荒废的宅子一般。
硕大的侯府加起来不到二十个人,有的院子草都快一人高了,江河还看到池塘上黑压压的蚊子在盘旋。
家里弄个死水池塘,这不就是养蚊子嘛,这个时代感个冒估计都要半条命,再让这些蚊子传染些疾病那还得了,江河有些着急。
到了前厅,林仓已经在了。
还未等林仓开口,江河就说道:“林伯,那院子里的草怎么也没人除一下,都一人高了,还有那个池塘,赶紧找人平了吧,那蚊子都要成了精。”
林仓有些无奈,侯府为什么变成这样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啊,你心里没数吗?
想归想,还是老实地回答道:“草除不尽的,侯府下人现在不多,前面除,后面跟着长,至于池塘,更没有多余的下人去清理了。”
“那就多招点下人啊,侯府难不成下人都招不到吗?”江河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
“没银子。”林仓老实地回答道。
银子,银子,又是银子,江河顿感一阵头大,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主仆二人沉默着。
一阵闷热的风吹了进来,让原本就烦躁的江河更加心烦气躁。
“什么鬼天气,热死了。”江河忍不住的抱怨了一句。
旋即江河随口说道:“家里有冰块没?”
林仓则面色古怪地望着江河:“少爷,这夏日何来冰啊?”
什么情况?电视上演的那些王公贵族家中不都有冰窖吗?怎么到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暗自烦恼的江河突然眼眸一亮,急忙问道:“府中可有硝石?”
“硝石?库房应该是有一些。少爷要硝石有何用?”林仓不明白江河要干什么。
“快去取来。”江河急切的说道。
尽管不知道江河要硝石干什么,既然少爷发话了,林仓还是老实的去取硝石了。
随后江河在屋里找到洗手的铜盆,紧接着又把桌上粥几口地喝掉,洗干净装了一碗清水。
这时林仓也带着两包硝石回来了。
江河二话不说接过硝石,打开一包倒了一半到铜盆中,硝石没入水中,只见水中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不断翻滚。
待盆中不再有泡冒出,江河将装满清水的碗放入铜盆中,让碗飘在其中。
半晌,铜盆中水面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开始结冰,又过了一会碗中的清水也开始结冰。
林仓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何理?”
江河没有理他,用手敲了敲碗中的冰,满意地点点头。
再看向碗中的冰就好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哈哈大笑起来:“林伯快去把府中的硝石都取来,咱们侯府的好日子要来了。”
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为什么想问,看到江河的样子林仓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取硝石了。
江河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起身哼着小曲往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