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茅坑里,也不肯给他。后来捞起来,坠子上也没有污渍呢。”
“真有这么神?”
“谁说不是呀?非但石坠子没有污渍,就连串绳儿也不沾污垢。”
说到这里,她从崔平手里接过石坠子,迎着昏暗的灯光照了几下,让崔平过来看。
“每到月圆的日子,或者遇上热水呀,上面的星星点点还会发光呢。就是不明显,细细瞧才能看得出来。”
“这倒是个稀奇事,说不定里面藏着宝藏。”
崔平大喜,想起那天洗澡时,黑石坠上的斑点仿佛天上的星座。
白姨观察得这么仔细,说明对原主的照顾无微不至。
多好的女人呐,他不由得鼻梁泛酸,抱住白姨,把脸贴在她的后背上,感受着女人独有的温柔。
“傻孩子,多大的人,还撒娇。”白姨爱怜的握住他的手,在崔平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时辰不早了,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去陷阵营点卯呢。”
“嗯。”崔平点头。
白姨起身,伺候崔平钻进褥子,替他掖了掖肩颈处的被褥,端着油灯回了隔壁屋。
心里小鹿乱撞,刚才真担心崔平会拉住她,这个小家伙,最近不老实。
女人吹灭油灯,幸福又忐忑地闭上眼睛,完全没有留意到院子里,躲在枣树后面的黑影。
是崔家三少爷,屋里的情形虽然没有看见,但是白姨和崔平的对话,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一溜烟冲出东院,麻五从草丛里探出脑袋,扬了扬手里的小瓷瓶。
贾弇和冯彭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显然遭了瘦家丁的暗算。
“怎么样?三少爷。”
“没怎么样,哼,早晚会让我弄到轰天雷,去前线救姐夫。”
许是听崔平说过,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崔家三少爷没把黑石坠的事情告诉麻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