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在洪涛山里守了一夜。”
“为了咱爹的病,我是一宿没闭眼。你看看,看看这些蛤蟆皮,都是刚刚蜕下来,露水还在呢。”
“叶大夫,给我哥介绍介绍,是不是最新鲜的?”
“虽说小了点,但是我就不信了,哪怕在洪涛山里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千年蟾衣,治好我爹的病。”
“呃……”
叶千石撩起袍袖擦了把脸,崔平说得兴起,唾沫星子飞得到处都是,差点湿了他新做的眉型。
崔平一边说,一边偷眼观瞧崔家大少爷脸上的神色。
就见崔乾先是愤怒,后来化作气愤,再后来变成了委屈,最后双目泛红,呼吸开始急促。
“六弟,你真……去洪涛山守了一夜?”崔乾扶住崔平的手,两眼含泪望着他。
崔平叹了口气:“大哥,你见老六骗过人吗?要不是昨夜一宿没睡,刚才能发那么大的脾气?”
“老六……苦了你。”崔家大少爷动情了。
崔平冷哼,突然甩开崔乾的手,将一大包蛤蟆皮拍到书案上,气呼呼坐下,抱着脑袋揉眼睛。
隔了两三秒,他两眼泛红,脖子梗梗着,咬牙切齿站起来,质问崔乾。
“大哥你说,这个家,除了你和我崔老六,还有谁关心父亲大人的死活?”
“他崔老三怎么了?三天两头找人对付我,这才几天呀,往我院子里丢过两次毒蛇。”
“不信你问叶大夫,崔老三脖子上的伤哪里来的?昨天夜里放蝮蛇,他是要置我于死地呀。”
“父亲生死难料,千年蟾衣才能续命,呜呜呜,虽说找不到一千年的蛤蟆,可是我就不信了,只要坚持,总有一天能找到。”
说到这里,崔平调头就走,蛤蟆皮也不管了。
崔家大少爷泪眼婆娑,一溜小跑追上来,拉住崔平的胳膊:“六弟,是大哥错怪你,大哥向你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吗?”
崔平的眼睛越来越红,眼球上隐隐泛起一丝泪光。
崔乾泪如雨下:“六弟,大哥错怪你,莫生气,莫生气,以后有蟾衣尽管拿来。”
他转身,指住书案上的那叠大小不一的蛤蟆皮。
“六弟孝心,日月可鉴,哥出两千两,两千两你看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