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对了,跟小北分析:“我知道你亲爸为啥跟妈妈离婚了。”
“我爸爸找一个老婆啊。”小北瞥她,还用你说啊。
任依依:“你不懂啦。你亲爸找一个是因为他跟那么人一样坏。妈妈和我爸爸结婚是他俩一样坏。”
“妈妈不坏!”
任依依:“不坏我俩在这儿罚站?爸爸吃零食故意气我们,妈妈故意气我们?”
小北想想以前,妈妈训他,爸爸总是帮他。爸爸叫他吃面包,他喜欢油条,妈妈不帮爸爸,还说他想吃么吃么。爸爸说油条没营养。妈妈好像说爸爸,没吃你。
想到这儿,小北嘶一声:“我妈妈和你爸爸才是一家。”
“他们永远不会离婚。”
小北点头:“我们永远别想好。”
两小孩相视一眼,叹一声,为彼此悲惨未来哀叹。
俩孩子声音不高不低,林云香在厨房听得一清二楚。任维东回来看她做菜,林云香当笑话说给他听。
任维东:“俩孩子说得没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算误入一家门,早晚得离。”
“他们说他们以后不好。”
任维东点头:“有这觉悟不错。至少我们不用担心他俩闹肚子。”
俩小孩没闹肚子,国庆节来临前,一向健康任依依病了,反倒是小北没事。
小北被李家老两口养仔细,热得满头大汗不脱衣服,最多解扣子。是脱衣服是快速换掉湿。任依依皮,老两口一眼没看见,她脱掉袖找出短袖套身上。
九月底只有中午一会儿热。小丫头裹着外套去上学,老两口没发里头衣服变了。到学校玩热了,任依依扔下外套,下午放学时候有点不舒服,晚上洗好澡,小丫头蔫了。
林云香以为她困了,想抱她回屋,一碰到她手吓一跳,烫人。
小孩容易容易烧坏脑子,任维东不敢耽搁,车送闺去医院。恰好任维东表哥值夜班,小丫头怕打针,看到熟人没闹。
回来清醒一点,任依依攥住林云香衣服不撒手。
小北见她这么粘人:“生病生怕了。”不待任依依回答,“活该!叫你下午脱衣裳。”
林云香:“她下午没穿外套?”
小北:“她还把妈妈叫她穿袖换成短袖。到学校还跟我显摆她聪明,爷爷奶奶都没发。”
林云香恍然大悟:“难怪我给她洗澡时候穿短袖。我以为她放学回来换。”
“妈妈。”任依依往她怀里钻,不要说了,我知道错了。
林云香:“虽然小北不你胆子大,有些事你真得听他。”
任依依连连点头。
林云香怀疑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孩这么难受了,林云香没继续数落她。
睡觉时候任依依不要跟妈妈分,林云香正好怕她晚上起热,去她房间陪她。林云香定个闹钟,半夜里响一下,确定依依退烧了,一觉睡到任维东敲门。
时间赶,林云香匆匆洗漱后,任维东车送她到食堂门口。
夜慢慢变了,黑很,没人跟任维东闲聊,他顺顺当当从学校出来,绕去繁华街上买早餐。
小北和依依起来,餐桌上摆放满满当当,俩小孩脱口而出:“提前年啊?”
任维东:“依依喝白粥吃水煮鸡蛋。”
任依依当场哭给他看。
任维东指着满桌子早餐胡扯:“你伯伯说了,生病期间这些东西都不能吃。”
“那你还买?”任依依瞪他,故意吧。
任维东点头:“故意。再说了,不浪费。我们吃。”
气越来越冷,昼夜温差越来越大,任维东觉着他必须给任依依个教训:“果想再打一针,那请便。”
任依依不敢赌,一直到晚上林云香回来都没个笑脸。林云香摸摸她额头:“发热了?”
“没有。妈妈,爸爸坏。”任依依抱住她腰,委委屈屈告状。
林云香弯腰抱起她,到沙发上坐下:“爸爸肯定是为你好。”
任依依瘪嘴不承认。
“别不高兴了。看看这是么。”林云香从包里拿出一封信。
她斜挎包是任维东去南方时候给她买,据说是国外名牌,碰到个熟人海去港城,请人帮她捎。跟包一起还有一套护肤品,上面全是英文。好在任维东认识,知道怎么用。
任依依可喜欢妈妈包和护肤品了。护肤品小孩子用不着,任依依盯上包,“妈妈,我书包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