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意识到今天不是周末,林云香此刻应该在学校帮忙打饭或者开小灶给她和同事做些吃的喝的。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林云香抖了一下。
任维东意识到事情条了,移到林云香身边坐下:“出么事了?”
“没,没事。”林云香摇头。
任维东:“刚才想么呢?”
“我——”林云香想张鹏临前说的话,幸好他们没有单独出去过。张鹏后,林云香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事换成李有良会怎么做,碍于公民应尽的义务,李有良不敢拒绝两位民警同志,但也不会像任维东这么尽心。
那些都是亡命之徒,万一他们发任维东这么配合,甭说俩孩子,她都有可能有危险。
倒回十年,林云香一定跟任维东一样配合公安,在有了软肋,不敢全心依靠别人,林云香不得不自私,凡事多为自己考虑。
面任维东的关心,林云香羞愧,甚至觉配不上任维东。
“不怕他们报复我们吗?”
拍黄瓜是周佩兰做的,她端凉菜进来不巧听到这句话,差点把盆扔出去。任维东起身接过去放到桌上,扶他妈坐下:“云香瞎说的,他们不敢。”
周佩兰:“列车上那么多人他们都敢烧杀/抢/掠,咱家这几口人,他们不敢打家劫舍?”
任维东点头:“首先公安同志不是吃素的,其次他们不敢露头。”
周佩兰问:“以后呢?”
任维东:“除非他们不想活了。他们敢光天化日杀/人,还不远千里躲到火车上抢/钱,早光顾银行去了。”
周佩兰仔细想想:“这样说也。可是万一他们——”
“没有万一。他们之所以能闹那么是因为一起行动。如今跑的跑抓的抓,变成一盘散沙,哪还敢往这儿来。”任维东补一句,“虽然听说没死人,可性质这么恶劣,他们能不能活出狱还是两说。”
拿碗筷进来的任老同志惊呼:“这么严重?”
任维东:“抢/劫十年起步,何况他们伤人,听说还有强/奸。”
三人倒抽一口气。
任维东握住林云香的手:“所以不用担心,等他们出来小北和依依都长了。”
任依依甩手上的水蹦跶进来:“我才不怕那些坏蛋。”
任维东看向拿毛巾的小北:“呢?”
小北摇头:“我是男子汉!”说完毛巾扔给任依依,“擦手!”
“和爸爸一样烦人。”任依依嘴上抱怨,依然认真擦干净。
任维东拉林云香出去洗手。林云香煞的脸色终于有一点血色:“会不会觉我胆小如鼠,甚至不如依依?”
“他俩无知无畏。爸妈之前不担心是没想到这茬。我敢打赌,他们今晚绝睡不。”
何止睡不,老鼠从口过都能吵醒周佩兰。
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
林云香也没睡踏实,一夜醒来两次,每次睁开的时候心都砰砰跳。打开灯看到任维东,林云香犹豫片刻拉住他的手,然后一觉睡到闹钟响。
睡前任维东喜欢搂住林云香,林云香嫌热,不给他抱。任维东醒来发林云香在他怀里顿时吓愣住。
林云香坐起来,任维东意识到他不是在做梦,想问么忽然想起昨天的事,任维东很想给两位公安送一面锦旗。
洗漱后任维东送她去学校,一路上握住她的手到食堂,林云香也没有不好意思。
回家的路上任维东想起这事就觉无语好笑。
趁林云香怕亡命之徒报复,不会拒绝他,任维东天天早上牵她的手送她上班。食堂姐打趣:“俩感情真好。”
林云香愣了好一会儿,顺姐的视线看到交握的手,慌得甩开任维东。姐失笑。任维东提醒她:“今天是主动拉的我。”
林云香不信,仔细一想,真是她先伸手。林云香很是纳闷,她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任老板才不会提醒她牵牵牵习惯了。
林云香暗暗发誓天她一个人来上班。傍晚到家林云香就听到公公婆婆说么抓到了。林云香听到一半,忍不住好奇:“么抓到了?”
任维东胡扯:“隔壁的猫抓到一个老鼠,说是从我们家跑过去的。”
这也值得讨论啊。林云香看向她公婆,退休在家的日子是有多无聊。
任依依一脸无奈地瞥她爸,多了,还这么调皮。
小北好心解释:“坏蛋警察叔叔抓到了。”
林云香下意识往左右看。
任维东好笑:“要是在咱家抓到的,咱家怎么可能有我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