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买点东西,叫我开车去。我弟问我车不学。”张鹏习惯了,不觉着丢脸,还是没忍住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就维东还叫我买一辆。我买回去指不定是谁的。我说帮维东场子,我妈就想叫我弟辞职跟我干。知道我买得起车,还不得叫我出钱给他做生意。”
张鹏跟任维东朋友多年,哪怕周佩兰不刻意打听,他家的事也多少知道点。周佩兰没法违心劝他别在意,改劝他早点搬出。
张鹏沉吟片刻:“再等等吧。”
任老同志不赞同:“你家小的也快上幼儿园了。你家那个环境不利于小孩成长。”
张鹏忽然想到去年夏天依依就从爷爷奶奶屋里搬出,当时依依才四周半。他闺到年底就满四岁了:“您二老说的是。孩子大了,也该有自己的房间。”
周佩兰喜欢听得劝的:“钱不够找维东。他最近赚了不少吧?”
各家长辈都不知道四怎么分成,怕长辈们一秃噜嘴说出去,给他们惹不必要的麻烦。
张鹏“嗯”一声就要回去。
老两口送他到门外,着他走远,周佩兰才说:“赶明儿维东回,叫他给鹏子包个大红包。”
“儿子比咱们懂。不然鹏子能跟他干六七年。”任觉新想关大门,忽然想起早上送孙上学的时候,孙要吃大虾。
任老板的千金,啥贵吃啥。任觉新嘀咕。
周佩兰:“任老板叫你花钱了?”
老两口之所知道任维东赚了不少钱,是因为昨儿早上任维东给他们一千块钱,叫他们吃喝。
任觉新假装耳背。
周佩兰见状也没继续下去。
到菜市场买两斤大虾足够孩子中午和晚上吃两顿的,想到林云香起早贪黑,活不轻松,又买俩猪蹄和一块羊肉。
如今昼长夜短,回到家还没到一点,任老同志洗菜收拾虾,周佩兰和面擀面条,等面条切,菜收拾干净,老两口慢慢悠悠去幼儿园。
到幼儿园门口,将将出的俩小孩左顾右,周佩兰一招手,俩孩子跑过。
任觉新伸手,依依把书包给他。
周佩兰:“小北,你的——”
“小北!”
一声惊呼吓得小北定住,任觉新差点撞到依依身上。老老小小循声去,李家老两口疾步走,仿佛没到任家老两口,一左一右拉住小北的手,左一句“瘦了”,右一句“黑了”。周佩兰气笑了。
任依依回过神推一把挤她的:“干嘛啊你?”
李母脱手,任依依趁机拉过小北,挡在他身前,一脸警惕:“你们要干嘛?”
李有良父亲不舍得劲,所小北才能那么容易依依拉走。没干过缺德事的周佩兰可算意识到者不善,挡在小北另一边。
李父很不高兴:“我们想小北了,他也不行?”
周佩兰:“黑了瘦了?是他?我儿子比你儿子有钱,天天早上鸡蛋牛奶,哪儿瘦了?别没事找事。”
任觉新移到孙另一边:“别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想干嘛。”
小北也想爷爷奶奶,毕竟是老两口带大的。他依依拉开的那一瞬间很不高兴。闻言小北不气了,他明明胖了啊。爷爷奶奶样说肯定是故意的,就像有时候的任依依。
难怪任家爷爷奶奶不喜欢他们。
李母委屈,孙子都变成任家的了,她还不能埋怨几句:“我干啥了?小北,到奶奶儿。奶奶带你买糖去。”
李父接道:“爷爷领你买玩具去。”
任依依拉开她的小书包:“说得我爸爸买不起糖一样。吃不吃?外国货。见过吗?”
两口子噎的说不出口。
不是时机不对,周佩兰想给孙鼓掌。
任依依抬手把糖扔出去,一个落到地上,两颗分别砸到李有良父母脸上和身上。李母气得指着她:“你怎么砸?有没有礼貌?”
“胡说八道的才没有礼貌。”任依依不怕同学家长听见,说得很大声,“你都要有小孙子小孙了,找李小北干嘛?”
小北瞬间记起他亲爹的孩子快出生了,爷爷奶奶不是他一个的爷爷奶奶。小北从任依依身后绕出:“爷爷奶奶,我该回家了。再见!”
“回什么家?”李母想伸手,周佩兰抬手挡住,“当然是回我们家。难不成回李家?李家还是小北的家吗?”
李父点:“我们家永远是小北的家。”
任觉新虽说不擅长吵架骂街,不代表他傻。李家老两口起有恃无恐,还想把小北带回家,说明李有良新娶的媳妇不在家。
任觉新:“儿媳妇回娘家了?你们再不走,下午我就去找云香,叫她给李有良新娶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