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时候能给你挣多少彩礼?”
任维东当时担心那么小一孩子,不道在垃圾桶旁冻多久,有没有疾病,能不能健健康康长,哪有心思想这些。
“辛辛苦苦一个月不够你买一身衣服的。”
林云香:“那也高兴。”
任维东叹气。
林云香想笑:“道你不想辛苦。可要是辞职,那几年中专不就白。再,他俩平时学去,辞职在家干嘛?跟你爸妈眼瞪小眼?”
“去公司?”
“给你做饭?”
任维东下意识摇头。
“这事以后别再提。有个工作,也有周末寒暑假,觉着挺好。”
任维东不死心:“可四五就起。”
“周末可以睡到自然醒。一周一次懒觉不够?”
任维东眼瞅着到家,不好再劝:“看你天能不能起来。”
平时林云香起不来,翌日天没亮林云香就醒,开灯一看,离定好的时差五分钟。林云香拍拍脸醒醒困,关闹钟,轻轻穿戴齐整,悄悄去厨房倒热水。
“小林起?”
林云香吓一跳,从厨房出来,堂屋屋檐下的灯被拉亮,周佩兰披着棉袄过来:“吵醒你?”
“觉少。和任老师四就醒。”外面很黑,周佩兰穿好棉鞋,“送你过去。”
林云香:“不用。拿着手电筒过去就行。”
“外面一个人没有,多瘆人。”周佩兰叫她洗脸刷牙,到儿子屋里叫任维东起来。
林云香起来穿衣服的时候,任维东就醒,他不想起。
“钱多事少起这么早,这工作有啥好干的。”任维东嘀咕着往被窝里钻。
周佩兰手拧他的耳朵:“没嫌你满身铜臭呢。快!小林快洗好脸。”
“她没那么快。”任维东看向他妈,“您在这儿干嘛?”
周佩兰皱眉:“不能在这儿?”
“穿衣服!”
周佩兰下意识:“碍着你?”出来看到儿子奈地样子,她福至心灵,“你你——”老脸通红,奈地,“怎么生你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
任维东气笑:“您儿子是个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你突然进来不敲门——”
“穿你的衣服!”周佩兰关门气屋。
任维东掀开被子,深吸一口气,穿秋衣秋裤。
找到他的鞋,趿拉着出去,林云香在堂屋找手电筒。任维东穿好鞋,接过手电筒,又把廊檐下吹风的帽子和围巾给她,“早风凉吹的头疼。”
“你就别去。过几天出差,趁着这会儿不忙再睡会儿?”
任维东摇头,拉着她的手:“走吧。那老两口睡不着闲心慌,不去也别想睡。”
“周老师和任老师天天四醒?”
任维东想想:“九睡,一左右醒,聊到两再睡个笼觉。这会儿能睡着就睡,睡不着闭眼眯一会儿,六左右起来拉开炉子烧热水。”从外面锁门,“你爸妈不是?”
林云香摇头:“在家住那几天没听见他们聊天。”
“成天想着怎么算计你,哪敢叫你听见。再,你睡眠好,他们半夜醒来聊天你也不道。”冷风扑过来,任维东抽气,“不会享福。”
林云香好笑,怎么没死心。
“李有良也这么过。”
任维东脚步一顿,瞪她:“你拿跟他比?他是瞧不你的职业。是不想你辛苦。”
“那也不如你辛苦。”
“可的收获远远于付出。再,也是辛苦半个月,闲半个月。你是干六休一。这能一样吗?”
林云香停下静静地看着他。
“不,不。”任维东拉住她,“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高尚。”
林云香朝他脚踩一下。
任维东消停。
突然不见妈妈,小北很不习惯,一顿早饭下来没个笑脸。
周佩兰担心地问:“小北是不是不舒服?是饭菜不合口?”
小北忍不住朝外看。
任维东:“想他妈。”
找帽子围巾的任依依停下:“李小北,你多想妈妈?”
小北扁扁嘴,你爸爸在这儿,你当然不想。
任维东给他戴帽子,围好围脖:“小北,和你妈妈好,平时送你和依依,星期天和寒暑假她陪你俩。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