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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行程,五天就回来了,嫌从早逛到晚没意,又说任维东要是不知道浇菜,菜旱死了都怪她。他姐得不轻,回来就带着孩子去婆家了。
任维东当时打算今年他带老的小的出去,可一想到菜地,任维东觉着没戏。
“老两口挺想去以前乡的地方。说那个村里的淳朴善良,没有因为他们是去劳动的就孤立作践他们。回头依依和小北放暑假,我送他们过去?”
林云香点头:“依依愿意跟我在家的话,你跟他们住到回来也行。”
任维东了解自己,受不了乡旱厕,受不了到处鸡屎鸭粪便:“送他们到地方我就回来。鹏子说乡夏天除了蚊虫多,没别的缺点,比城里凉快多了。回头给老乡点生活费,叫他们待过三伏天再回来。”
“那你别忘了准备蚊香风油精,还有蚊帐。”
任维东点头:“到时候再说。”
林云香盯着他的胳膊:“累吗?”
“不累。”任维东说出来意识到林云香累了,他尴尬地轻咳一声站直,改搂她的肩,“借你靠靠。”
林云香拨他的手:“不稀罕!”然而没拨还被搂的越发紧了。
邻居大妈嫌吵,出来叫孩子到路口玩儿去。话没说出来,余光到任维东和林云香,大妈过来打招呼:“吃了吗?”
林云香点着头再次拨他的手,任维东巴抵在她肩上。林云香瞬间一动不敢动。大妈嫌弃他:“天没个正行。维东,依依多大了?”
“依依十八,我也不可能从她爸变她爷爷。”
大妈隔空指着他:“你就贫吧。”
林云香不得不赞同,任维东跟多年前一样贫,可怕的是还比多年以前厚颜无耻。
任维东轻笑一声,问大妈干嘛去。
大妈不好当着孩子父母面撵,朝胡同口去:“去那么转转,顺便消消食。”说完锁上门走。过依依身边停,指着小丫头额头说,“再叫我见你沙包往屋顶上砸,你爸在这儿我也揍你。”
任依依躲她的手:“我道歉了。还用我的零花钱帮你买了一块瓦。”
“你不道歉不还我的瓦,我打过你了。”大妈警告性瞪她一眼。
任依依转过身,冲着她的背影挤眉弄眼。
任维东轻咳一声,任依依捡起沙包继续玩儿。
玩了一会儿,沙包扔任维东怀里,拿着粉笔在地上画格子,改跳房子。
任维东:“任依依,不跳绳?”
任依依小腿短穿得厚,跳绳不得趣:“明天再跳。爸爸,你和妈妈在这儿干嘛?”
任维东:“着你别欺负小北,别撺掇小北去大马路上玩儿。”
任依依头发一甩,给他个白眼。
林云香注意到依依的刘海好像挡着眼睛:“依依是不是改剪头发了?”
任依依耳朵尖,一边跳房子一边说:“正月剃头死舅舅。爷爷奶奶说的。”
“你没舅舅。”任维东胡扯。
任依依摇头:“那我也不剪头发。妈妈,我想扎小辫。”
林云香喜欢短发。她如今长发及腰是因为她妈认为孩子该留长头发。李有良也说她该留长发,留习惯了,林云香也没想过剪。
“依依短发挺好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任依依:“我长发更好。”
林云香笑了:“好吧。以后剪遮眼睛的刘海。后面头发长长了我就给你扎小辫。”
任维东低声说:“她头发披肩有点微卷,再长一点更卷。我不准她留太长就是怕同学老师发现她是个混血,她另眼相待。”
“另眼相待不好?”
任维东:“碰到个崇洋媚外的老师肯定喜欢她。要是个心理扭曲的,或者同学不友善,得说她是个串儿。”
林云香想想:“那就说我带她烫的。”
“怕老师会当着班同学的面调侃,任依依,你妈真时髦。”
林云香摇摇头:“没敢这么挤兑任维东的儿。”
“你又知道?”任维东没历过,他发小最小的妹妹抱怨过,她戴个时流行的发卡,老师当众说她天天想着打扮,不想着学习,还怀疑她早恋。这导致任维东一度很担心依依。
林云香:“小北要是个孩,被老师挤兑了我能认。我挤兑回去,他肯定找机会继续刁难小北。我向校长反映,老师敢无视小北。你不一样,依依受了委屈,你可以找局领导,赞助一个图书馆,出钱给城郊乡小学修教室,局领导还不得拎着那个老师亲自给依依道歉?”
任维东意外:“学校没白待。”
林云香拨他的胳膊:“你在这儿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