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有良心虚了一下:“爸爸有多少孩子都最疼小北。” 林云香:“血缘关系断不了。爷爷奶奶也是你爷爷奶奶。” “姥姥姥爷为什么断啊?” 李有良差点忘了问林云香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林云香希望李有良倒霉,比如被那个女人甩了,那个女人怀的孩子不是李有良的,李有良以后得替人家养孩子。但她不希望李有良破产或瘫痪。 林云香希望爹妈以后没钱或病了来闹,李有良有能耐帮她一把。林云香也没瞒他,从到大杂院那天说起。 李有良听到“不要脸”等字眼,气得霍然起身。小北吓一跳,李有良慌忙坐下哄儿子。 林云香继续说,包括嫂子穿她的羊毛衫,他买的酒被她哥嫂拿去走娘家。她买的五粮液和香烟被哥嫂锁屋里。她爸认为她的钱是老林家的以及还是赵大妈看不下去送他们上公交。 林云香没提“相亲”,省得节外生枝。 李有良:“我以前就觉着他们不像样。没想到这么不要脸。”低头对儿子说,“不是你妈跟姥姥姥爷断了。是你妈想断。他们要是不想断也断不了。” 小北很担心:“那怎么办啊?姥爷好吓人,要打妈妈。” 李有良:“你平时在学校里玩儿,听妈妈的话。爸爸把呼机号写给你。以后有事叫传达室大爷给爸爸打电话。” 林云香见他不再想着复婚:“你是不是快结婚了?” “没那么快。”李有良打算哄哄她,看看能不能把孩子打了。 林云香实在好奇那个女人看上李有良什么:“你没钱没房,她还跟你?” 李有良心中一动,他怎么没想到。 “桌上有妈蒸的馒头包子,又给你拿点米和红枣,你用电饭锅煮点粥。”李有良说着话把小北递给她,“爸妈在家等着。他们担心你被岳父打。我得回去跟他们说一声。” 小北挥挥小手:“爸爸再见。” 李有良高兴的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爸爸改天来看你。云香,这几天别太早出去,爸妈可能给你们送饭。” “等等。”林云香叫住他,“房门钥匙。” 李有良:“回去就给爸妈。” 此时的李有良心里最重要的是林云香和小北。他不希望那个女人尾随他到这儿。回到家李有良就把钥匙给他妈,大概说一下林云香在娘家受的委屈。 李母丝毫不感到意外,比起前儿媳妇她更关心孙子:“小北就跟着云香了?以后不来了?” 李父瞪儿子:“来干什么?被他后妈糟践?” 李母不敢言语。李有良夹着皮包出去,他妈忍不住追出来:“又去哪儿?” “要账!” 李有良手漏大方,借出去的钱不少。以前不好开口,如今再丢脸也没有“流氓罪”丢人。他趁机到朋友家哭惨,林云香知道那个女人有了,叫他拿钱,否则以后甭想见儿子。又跟别的朋友哭穷,那个女人敲诈他。 宽阔的四合院里响起震天的笑声,在厨房刷碗的周佩兰奇怪,问给孙女冲盐水瓶的老伴儿:“你儿子笑什么?发财了?” 任觉新头也不抬,塞上橡皮塞:“他钱多的没地儿花了,发财能叫他笑成这样?”朝外吼,“任维东,依依的温水袋你拿哪儿去了?” 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在厨房门口,递出一个红色温水袋:“冲了盐水瓶还要温水袋?” “一个哪能把她的被窝焐热。”任觉新老同志见儿子任维东另一只手上拿着一盘鞭炮,“锅都刷好了你拿鞭炮干嘛?饭后放炮?” 名叫任维东的男人又露出笑意:“我高兴。”朝堂屋方向喊,“依依,跟爸爸放鞭炮去。” “不去。噼里啪啦吵死了。那么高兴为啥不买烟花?我想放烟花。”稚嫩的童音越来越近,院里多出一个苹果头小女娃,正是任维东六岁女儿任依依。 任维东点头:“有道理。可这个点上哪儿买去?再说了,正月十五才放烟花,现在也没有卖的。过几天爸爸带你去,想买什么买什么。” 任依依睁大明亮的双眼,老天爷啊,她爹咋突然这么高兴。这时候告诉他闹钟拆了装不回去,是不是就不用挨打了。 “爸爸,踩狗屎啦?” 任维东使劲捏一下女儿的鼻子:“差不多。” 任觉新听不下去:“胡说什么。好的不教净教这些。好好一女娃被你养的比男娃还糙。” 任依依自动忽略爷爷的话,拉住任维东的手好奇地跳脚:“爸爸爸爸,快说说,快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