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地位大不如前,又被另外安置了普通的住房,那档次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再不复往日风光。
至于宁夏要自费出,宁家都有些不舍得,毕竟宁夏还有哥哥和弟弟,那些都是要钱的,也想出,还得考虑结婚置办等等,那都是钱。
一旦缺了钱,家庭就难免失了和睦,就宁碧梧知道的,宁家了这个已经吵了好几次,宁家养父母还找宁碧梧抱怨过,说“宁夏光想着自己,她被你亲妈养得到底有些自私了”。
对于这种抱怨,宁碧梧只当没听到。
这一切又她什么事呢?
反正她只庆幸,当初听了姨的话,早早投资买了熊猫币,这些年翻了不少,等到她上大学,把熊猫币卖出去,买了股票,结果股票简直涨上天,挣了一大笔。
她把那些钱分部分,一部分继续投资,一部分买了房子。
如今说她嫁给谢阅,谢阅不缺钱,只说靠着自己,她都能过很富足的日子了。
如今的宁碧梧听到谭新惠提起宁夏,脸上淡淡的:“然呢?”
谭新惠叹了一声,说起宁夏的种种来。
宁碧梧听着她提起,陡然打断:“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谭新惠愣了下,之道:“我,我就说说。”
宁碧梧:“这些和我有系吗?”
谭新惠看着宁碧梧的不耐烦,一股悲伤自心口涌起。
宁夏回到宁家,一年和她系还是很要好的,来就慢慢淡漠了起来,她想着,宁夏自然是惦记自己,只是功课紧张,加上联系少,这次显得疏远了,于是她越发花心思,几乎每周都要过去宁夏那里。
这几年,宁夏和她系倒是亲近了一些,她心里也欣慰了。
谁知道上次,她过去找宁夏,宁夏却是难地道:“你不要总来找我了。”
她自然疑惑,问起来,这才知道,宁夏正了出的费用烦恼。
“要不是你经常来找我,让他们我和你亲近,他们怎么会不给我钱,他们不给我出钱,我就没法出,没法出,这不是把前途耽误了吗!”
谭新惠想起宁夏对自己说出那些话的样子,竟是心痛如割。
她说不上来的难受,心口堵着,喘不上来气,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种感受。
她抬起眼,看向宁碧梧,这个一脸冷漠的宁碧梧。
她长大了,越发像自己的丈夫年轻时候,这一刻她比平时更加清楚地意识到,这才是她的亲骨肉。
宁夏不是。
她看着宁碧梧,长叹了一声:“碧梧,其实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近年纪大了,感觉精大不如前,有时候想起过去的事情,想起你的爸爸年轻时候,我心里就很难过。”
宁碧梧听着,问道:“你在退休工资,应该还够花吧?”
谭新惠听了,心里一喜,连忙道:“我够花,我够花!”
宁碧梧点道:“那就好。”
说着,她也交待起来:“我在手并没有多少钱,但是我出会有奖学金,我每年会寄回来一些活费,到时候宁家养父母和你这里都会有一份,也不会太多,但好歹吃饭也够了,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无论怎么样,宁家父母也是把他养大的人,而谭新惠是她的亲母亲,且给了她初的那一笔钱,所无论什么时候,该尽的赡养务她一定会尽到的。
谭新惠听得懵,她有些惊喜,又有些失望,惊喜是女儿到底惦记着自己,失望是自己和宁家父母竟然同样的位置——毕竟,她是她的亲母亲。
宁碧梧:“没有的事的话,我先上去了,今天挺冷的,你看马上就要下雪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谭新惠冷不丁听到这句,失望了。
她看着宁碧梧,突然意识到,她对自己是彻底的冷漠,那种冷漠是冷到了骨子里的。
眼前的宁碧梧,明明对她言语之间还算心,也说了要给她寄活费,她吧事情都安排得妥帖周到,尽到了一个女儿的务,但是看样子,她却吝啬于自己的半分感情。
就仿佛她和她之间是纯然的债务系,除了金钱的联,没有半分其它。
宁碧梧看她一直不说话,转,要准备上楼了。
谭新惠蠕动了下唇,有些艰涩地喊道:“碧梧!”
宁碧梧停下了脚步。
谭新惠:“你就要出了,你出了要好几年才能回来,我好几年都看不到你了!”
“这个时候,难道你不能对我多说一句话吗?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血缘至亲,你是我的亲女儿啊!”
她的声音有些悲怆,仿佛被冷风吹过一样带着瑟瑟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