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趴在男人胸口时,突然听到他道:“要不和你一起去吧?”
孟砚青诧异抬眼,在朦胧夜色中看着他:“你是怎么了?”
他已经做了足够的安排,绝对不至于什么差池,况且还有谢家,在云南方面也有些人脉,总不至于什么了。
陆绪章视线落在她脸上,他看到月光照进她的眼睛中,那琥珀色的眸子熟悉而动人。
他抬起手,温柔摩挲着她的发,眼底是浓到化不开的爱怜。
孟砚青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优雅指骨轻柔穿自己发间的温存感。
良久,她低声道:“实在不行就不去了,其实也什么大不了。”
陆绪章轻笑了声,笑得清沉而无奈:“想去就去,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用很低的声音道:“只是有些不舍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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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玉石由来已久,唐朝时云南是金银宝货之,琥珀和瑟瑟,待到明朝时候,云南腾冲有朝廷专门采办珠宝的晋公公官邸,为晋家园,采回的珠宝玉石专供朝廷享用,当时英国人写的《缅甸玉石贸易》一书,更是把云南玉石列为中印中缅通商的重要商品。
民国时候,北京玉器商人千里迢迢去云南边境赌玉石,拿到上等玉石好毛料运回去北京,时候久了,北京廊房头条开玉器行成了气候,云南的玉石贩子干脆把玉石毛料运来,在廊房头条直接开赌石场子。
孟家做珠宝生意的,民国翡翠大热,孟家于赌石上自然有人专门著书立说,孟砚青自小研习,倒是知道一些诀窍,借着个机会,她也想让陆亭笈和谢阅跟着练练眼力界。
天,孟砚青带着陆亭笈和谢阅,并陈叔和年叔,一行五个人乘坐飞机,从北京发前往昆明巫家坝机场,抵达巫家坝机场后,先坐火车,后转面包车,辗转抵达了处边境小城。
几年,泰国清迈已经是翡翠原石的集散,从清迈来的玉石,会运往香港大陆台湾,而运往大陆的,一部分去了广东,另一部分则在云南边境,也就是处小城了。
经舟车劳顿,孟砚青也是有些疲乏了,于是一行人先下榻在当的招待所。
按照他们的计划,先在云南边境停留几日,把云南首饰公司的配额拿到手,托运回去,之后再进入缅甸境内。
招待所人竟然不少,有各样人等,估计是各企业派来收翡翠的,操持着各听不懂的语言,大多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也有个别中年妇女,那是跟着自己男人一起来的。
种况下,孟砚青种年轻女,又实在生得漂亮,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好几个人那眼神就往她身上扫。
陆亭笈此,反感得很,马上站在孟砚青身边,挡住了众人的视线,谢阅也感觉到了,也紧跟着孟砚青。
其实他们根本不用怕的,小的话,有陈叔和小王根本不用怕,大的话,谢家和陆家和当的机好招呼了,那更是说一句的。
只是到底还是要小心为上。
孟砚青问了下招待所况,边条件看起来挺不好,一间房能睡三个人,孟砚青此,说要三间房。
陆亭笈却道:“算了,门在,省点钱吧,要和你一起睡!”
啊?
谢阅顿时拧眉,嫌弃说:“陆亭笈,你多大了!”
陆亭笈脸皮却厚得很,硬赖着孟砚青,很是死磨硬泡的样子:“想和你一起睡!”
孟砚青无奈看了陆亭笈一眼,心想孩子啊……
门在变了个子?
不当下也说什么,干脆要了两间房。
招待所也是去留下来的老宅,据说还是昔日总兵的府邸,进去院子后,却青灰色石砖路和纹路毕露的雕花门窗,也算是古色古香,不待到他们一上楼,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楼梯年代久远,墙皮斑驳,全都是历史痕迹,楼梯很窄,仅容两个人并行,爬上去的时候,脚底下一踩都是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疑心一脚下去楼梯都会塌掉。
到了楼上走廊中,大家往看时,又发现里风景还不错,紧挨着一处湿,不远处是青山沃野,甚至还有野鸭白鹭飞,倒是清雅得很。
谢阅:“里挺美,又挺旧的。”
就说不上来的感觉。
陆亭笈倒是很看得开:“就跟们老北京的四合院一样,肯定是大又好,但年代久了就不好,还是得修。你看们王府井那大院子,修好了,那才叫好!”
谢阅别了他一眼,心想可就显摆你家大院子吧。
孟砚青指挥:“行了,先瞎白活了,赶紧把东西收拾下,把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