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谢阅,没去过,很新鲜。
陆亭笈就很有老师傅的架势,在飞机上,就对着谢阅各种指点。
等抵达广州后,正天下小雨,春雨蒙蒙中,却见路边木棉树上挂着一个个花骨朵,陆亭笈又给谢阅介绍:“广州的市花,这是木棉花。”
谢阅确实懂,只点头。
陆亭笈就很有成就感,用一种有些遗憾的表情看着谢阅:“你来是时候,如果冬天来就感觉到广州北京的差别了,广州冬天就跟我们的夏天一样,挺有意思的。”
谢阅斜眼看着他那掩盖住的优越感:“我当然知道了,我学过地理!”
陆亭笈呵呵一笑:“读万卷书如走万里路,跟着我母亲走走,见识吧。”
谢阅便有些服,但看着这小孩骄傲的小样,也是没法。
谁让家是孟小姨的继子呢,家地位在那里摆着呢!
一时只恨自己爸为什争,给他娶一个这样的继母!
对于两个少年的较劲,孟砚青在意,自己儿子十六岁了,小孩子心性,逮住谁谁较劲,她习惯了,至于谢阅,到底大几岁,嘴上自己儿子较劲,但其实还是比较让着的。
谢阅在珠宝设计上有些才华,如今也想在这方面有发展,她是要培养的,谢阅自己也明白这点。
当下三个乘坐出租车,欣赏沿街的风景,路边男穿着都非常时髦,比北京时髦一些,带着一股子港风,两边商店里流溢出很大声的香港流行乐曲,邓丽君的张学友的刘德华的,在这春雨缥缈中,很有一些港味的旖旎浪漫感。
两个少年看着这情景,自然都有些目暇接,比起北京来,广州身处南方,在风上到底更有一种时髦的港味,看起来很有意思。
就在这一路新鲜中,一行抵达了东方宾馆。
这东方宾馆就紧挨着广交会会场,在早几年是专门接待外宾的。
在广交会期间,东方宾馆的房间自然更是紧张,过在,陆绪章还是安排了两间房,谢阅陆亭笈一间,孟砚青单独一间。
下榻东方宾馆后,孟砚青便试着联系了谢敦彦,谢敦彦作为香港珠宝公司,每年春秋两季的广交会也是他重要的进货渠道。
谢敦彦是带着移电的,很快大家就联系上了,他竟然就住在孟砚青他们楼下。
孟砚青简单向谢敦彦介绍了两个少年,一个自己学生,一个自己儿子。
谢敦彦乍听到“儿子”字眼,诧异地看着陆亭笈,完全明白这回事。
陆亭笈笑挽着孟砚青的胳膊,笑望着谢敦彦,仿佛很有风度地解释道:“我继母,我父亲马上就要她领证了,婚房都已经准备了。”
谢敦彦:“……”
他是在电视上看到过陆绪章的,如今陆亭笈神态间竟然有几分陆绪章的风范,亲父子没错了。
他只是有些诧异,陆绪章看上去也就三十岁上下,竟然有这大一个儿子。
这会儿大家已经吃过饭,便约着过去东方宾馆的音乐茶座,以欣赏音乐,顺便聊聊天。
其实这音乐茶座是从香港开始流行的,流行起来后,才诞生了一些知名广州港台歌星,诸如广州郑少秋广州邓丽君等。
这音乐茶座过去只持有外汇券的外宾入场,在倒是大家都入场了,一行过去的时候,谢敦彦的秘书已经非常体贴地给大家买了票。
进去后,一行刚要找座位坐下,谁知道就听一个声音道:“砚青?”
孟砚青看过去,却竟然是霍君宜。
霍君宜便笑了,起身道:“果然是你,我就想着你估计也来了,只是当时来匆忙,没来及联系你,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谢敦彦霍君宜也是熟的,当下大家彼此打了招呼,一起坐下来,那座位倒是幽静的,很适合说。
谢敦彦自然知道,霍君宜原本是珠宝进出口公司的,国家机关单位,听说他在干企业了,自然奇,便问起来。
霍君宜笑了,视线却望向孟砚青:“之前确实在国家单位,后来到了企业里干,当了企业领导,最近企业改制了。”
孟砚青:“哦?改制了?”
孟砚青最近忙着红莲黄金首饰,也忙着赶学校教学进度,以至于没太关注,最近没怎霍君宜聊过。
霍君宜微颔首,之后提起来,原来他所在的首饰公司因为经营艰难,进行个承包制度,他在已经拿到了首饰公司想当一分股权。
提起这个,他淡淡地道:“当然了,在我们公司还是一穷二白的,什都没有,万事开头难,总挣点钱,我给工发工资。”
孟砚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