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骤然泛冷:“陆绪章,但凡有个女人多看你一眼,我都恨不杀了你,然后让你滚!”
陆绪章垂下眼睛:“还有吗?你以继续说,什么都以说。”
孟砚青:“自从我们结婚后,我并不开心,一点不开心,我不想回到过去!”
攥着拳,大声道:“我讨厌我每天只能待在家里望着天空,我讨厌我坐在窗前只能看到院子里的花,我也讨厌你会出去应酬,讨厌你很忙我却很闲,我讨厌孩子的哭声,讨厌保姆每天都要熬的燕窝汤!”
一口气说了很多讨厌,一些日常的琐碎,一些并不算是什么坏事的事,在心里,都是讨厌的。
也许因为心情不好,也许因为当时的大环境,所以看什么都是灰色的,都是讨厌的。
他以在外工作交际,而只能闷在家里,的人生失去了翅膀,除了他和孩子,几乎一无所有了。
越说越多,越说越激动,最后终于道:“还有,我讨厌你!我说孩子应该横着放你非说竖着放,你还非要说红茶比咖啡好喝!”
陆绪章听着,唇边便泛起一个笑,有几分苦涩又有几分无奈的笑。
不过这笑如风吹烟云,转眼即逝,于是他的眼睛里便只有萧条了。
他自那仿佛冬日的荒芜中看着,就像望着过去孤冷的岁月。
他低声道:“还有吗,都告诉我,把你曾经所有的不满都告诉我。”
孟砚青在说完这些后,却有些泄气了。
心里那股气没了,也没什么想法了。
摇头:“暂时没了吧。”
轻叹了声,颓然地道:“所以你知道,你呢,当情人挺好的,当丈夫就算了,我这辈子一定不会再嫁给你,谁嫁给你谁都不长命!”
喃喃地道:“你因为叶鸣弦泛酸,因为霍君宜生气,因为谢阅恼火是吗,那都是你该的,你就该尝尝这种滋味,尝尝我曾经尝过的滋味!”
陆绪章望着孟砚青的眼睛,以一个极低的声音道:“你说这些,其实我很高兴,砚青,我很高兴,高兴我还能听到你说这些。”
了,他在无数个夜晚自问,试图那无边夜色问一句为什么,却不能到一声应答。
现在,他竟然听到了一股脑发泄给自己的埋怨。
鲜活的,真实的,把昔日那些逝去的岁月一下子扯到他眼前的埋怨。
孟砚青苦笑一声:“我死了后,一直居无定所,四处飘荡,连自己的身体都做不主,就连一阵烟一阵风都以欺凌我,鞭炮一响我就很害怕。我还是努力想靠近你,想看看你,但是我看到什么,看到你和的女人相亲,看到你依然光鲜明亮,我好恨,好气。”
陆绪章颤抖着伸出手,安抚地握住了的手:“砚青,听我解释以吗,你走了后,我很难过,我出国遇到你哥哥,发生了一些事,我情况一直不好,回来后,我——”
孟砚青:“不不不,我不想听你解释,我不管前因后果,我只知道,那一刻我好痛苦,好痛苦,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明明死了却还要看着这人间的一切,我宁愿不知道!如果我经下了黄泉,你便是和人结婚生子我都不在,但是我偏偏看到了,我看到了,这就如同凌迟一般,这就是一刀刀割着我的心,我无法接受!”
陆绪章怔怔地看着。
孟砚青:“所以我发誓,如果我们有下一辈子,我一定要让你尝到我的痛苦!让你嫉妒让你疯狂,把我所有遭遇过的,都让你尝一遍!”
陆绪章的黑眸幽深,里面藏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他喃喃地道:“砚青,我就在这里,在你面前,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他握住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看,我的心在跳,你以攥住它,为所欲为,你就算要我死,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孟砚青看着这样的陆绪章,突然笑了。
笑着说:“好,很好,我以为所欲为,是吗?”
陆绪章定定地看着:“对,你怎么样都以。”
孟砚青眸中却突然泛起妖娆的湿润来,抬起手来,轻柔地抚过他线条分明的面庞。
陆绪章便觉,的眼神缠绵悱恻,把他的心紧紧缚住。
是孟砚青,上独一无二的孟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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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眼神便以让他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孟砚青。
孟砚青叹了声:“你还记,我们说过,我要谈个对象吗?”
陆绪章:“对,我当然记,我答应你的,但是你经放弃了,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认为你经放弃了这个约定。”
孟砚青却笑了:“怎么会呢,你能忘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