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慧姐就此沉默,或许她能放她一马,但她竟还敢对着自己下,那她就要看她痛。
而对慧姐来说,最大的痛,自是来自陆绪章的那一刀。
孟砚青笑看着眼前的慧姐,道:“说,如果陆绪章知道曾经给他妻子写过那样的信,他会怎么对付?”
慧姐眯着眼睛,冷漠地看着孟砚青:“到底是什么人?”
她已经被开除了,她已经前途尽毁,首都饭店这伤心处,她再也不想来了。
不过孟砚青的信,还是让她胆战心惊。
午夜梦,她确实会被噩梦惊醒,梦到那去的人用幽怨的眼看着她。
所以她来了。
为了能进来,为了知道真相,她甚至是利用以前关系偷偷进来的——她毕竟这里工了十几年,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
绵绵细雨中,孟砚青的眼冷如冰,她看着慧姐:“是什么人,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晚上会做噩梦吧?”
她扯唇,笑了下,走上前一步:“梦里,是不是会梦到一这样的人,她怨恨地看着,她向讨命。”
慧姐看着孟砚青,后背逐渐发冷,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喃喃地道:“不,没关系,只是告诉她一些事实,她不该知道吗?陆同志那么维护她,可陆同志得到了什么,她难道不该知道,陆同志为她牺牲了什么吗?不该告诉她吗?”
孟砚青:“是,告诉一抑郁症患者,她的存就是一拖累,告诉一孩子的母亲,她是如何失职的存,也告诉一丈夫的妻子,她根本不配那样的男人,对着一穷途末路的人赶尽杀绝,不杀伯仁,但是伯仁因而,其实很清楚吧,上沾着血,就是那刽子!”
慧姐再次后退一步,却无意中碰到了那枫树的枝杈,是湿淋淋的雨水便洒下来,她被浇了一。
沁凉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她狼狈地看着孟砚青:“没有,什么都没做,只是写了几封信,这些年,都从来不敢靠近陆同志!没有任何私心!”
孟砚青:“因为不配,算是一什么东西,不过是地沟里的老鼠罢了,也配吗?”
说完,她抬起来,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慧姐惊悚地看着她,僵硬地捂住脸。
孟砚青冷笑一声,抬起,左右开弓,又给了她好几巴掌:“脸是不是很疼?不对,不会疼的,因为十一年前就把自己的脸皮割下来喂狗了!”
说完,她又要抬。
谁知道这时候,她的却被一双大握住。
两人同时看过去,是便看到了陆绪章。
淅淅沥沥的雨水落黑色大伞上,又自伞檐滑落,而伞下,是一双幽深暗沉的眼睛。
慧姐的脸疼得火辣辣的。
她看到陆绪章拦住孟砚青的,心底突泛起一丝希冀的光。
他阻止孟砚青打自己。
他本就是生来的正人君子,包容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