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章听这话,便用甘心的神瞥了一孟砚青。
孟砚青并退让:“毕竟我现在是单,又很年轻,天晚了,你们留在这里太合适吧?”
她淡淡地道:“还是说,你们留下,我走?”
这话一出,叶鸣弦的表情就很耐人寻味地看向陆绪章。
陆绪章笑:“说得是,鸣弦,我们走吧,来,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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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砚青把他们送出大门后,客气话没多说,直接关门了。
她的态度此明白:你们两个,我没兴趣。
月光下,胡里,被赶出家门的陆绪章和叶鸣弦并肩走着。
“你是什么时候道的?”
孟砚青在,陆绪章连装客气懒得,直接了当地问。
“你呢?”
叶鸣弦答反问。
“反正比你早吧。”
陆绪章笑道:“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还亭笈在,这就是接血缘羁绊。”
叶鸣弦淡声嘲讽:“我看她只是想要儿子吧。”
陆绪章:“那她要的也是我儿子,是人的儿子。”
叶鸣弦瞥了他一:“你觉得自己很优越感?”
陆绪章:“我在她心里,总归和人一样吧。”
叶鸣弦:“对,你们一样,毕竟你们几年夫妻,还一个孩子。”
陆绪章:“你道就好。”
叶鸣弦却忽而笑了,他用很轻的声音道:“可是我很好奇,她当年嫁给你,婚姻幸福,家庭美满。今重活一世,她竟然怎么也愿意回头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陆绪章瞬被点中七寸。
叶鸣弦拿出棉手套,容戴上,之后看向陆绪章:“虽然她现在也拒绝了我,过没关系,对她来说,我总归是新鲜的,还是可能试试的,而你,她已吃腻了。”
陆绪章冷笑,反唇相讥:“可她当年到底选了我,没选你。你说,当年你年纪轻轻意气风发,她想选你,今你三十四龄了,凭什么认为你用你那残存的一点男色能吸引她?”
他挑眉:“新鲜?哦,也对,你喜欢吃腊肉,哪怕风干了,你也要说一句,新鲜腊肉好滋味。”
叶鸣弦当即沉下脸:“你以为自己年轻吗?”
陆绪章:“是啊,年轻了,我当父亲的人了,儿子十四岁了,哪能年轻,反正一个年纪就要一个年纪的样子,儿子大了我还装嫩那也像样吧。”
还是那句,我儿子你没!我年纪大了我儿子,你没!我儿子我可以放心老了!
叶鸣弦好笑:“绪章,你以为她当年真喜欢你吗?要是她怀孕了她根本会嫁给你!”
陆绪章:“所以你什么意思,她当年瞎了,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你在质疑她的决定?你以为怀孕之前需要做点什么吗?”
叶鸣弦一时无言以对,这话题他没法继续。
陆绪章:“说话,要怪她给你机会,你陪她爬了城墙摘了酸枣,可她最后还是选我?说明她到底觉得和我在一起更合适。”
他淡淡地道:“鸣弦,怎么哄她兴,这是我七岁开始的童子功,你还是差远了。”
叶鸣弦挑眉,打量着陆绪章,半晌,突然笑了。
他望着前方的路灯,道:“绪章,我记得你年少时便通读哲学著作?”
陆绪章:“嗯?”
叶鸣弦:“你应该很清楚,人和物是会变化的,你永远无法踏入一条河流。”
他侧首,看着陆绪章:“她依然是孟砚青,但又完全是,她是一个全新的孟砚青,你果试图用过去的方式来对待她,那注定没任何结局。”
陆绪章却道:“你在见到她的第一,你认出来了吗?你确认那就是她了吗?”
叶鸣弦神情略顿。
他见到孟砚青,确觉得就是,但并敢确认。
陆绪章看他反应,便已料到了。
他笑道:“你说得对,我小哲学学得好,我道你学得怎么样,但最起码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或者说你是做科研的,你做研究,应该明白什么叫透过现象看本质。”
他淡扫他一:“我看到她第一,我就道,那是孟砚青的灵魂,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她就是她,我需要犹豫,也需要怀疑。这就是我和你的差,我可以忽略那些细枝末节,一看到她的心里。”
叶鸣弦微眯起睛,看他半晌:“那是因为你们到底几年夫妻。”
陆绪章嘲讽一笑:“你可以这么认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