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把那玫瑰紫宝石收入囊中。
等她走远了,到了一个僻静角落,拿出来仔细看了一番,还是很满意的。
好宝石她倒是见识过不少,但是这个玫瑰紫的色儿绝对是万里挑一,更何况这大小,足足十克拉,等以后世道更好一些,水涨船高,估计是天价了。
毕竟是当年外邦进贡给大清朝,又曾经被和珅看里的,自然不是寻常。
她满意地想着,就算卖不出去,可以留给儿子,总归是个件。
她又拿着这玫瑰紫,想着找一位玉工师傅,帮自己镶嵌起来,最好是镶嵌成一个坠儿,这样拿着更方便。
不过满大街走了一趟,没看到什合适的,反倒再次看到了那济兴成的铺子。
这次仔细看时,她才发现,这铺子倒是比别家铺子要干净整齐,只是没什人罢了。
她当即迈步进去,见那店铺布置得当,进门便是一件岫玉屏风,屋内摆了笔墨纸砚以及各样本,不过那些笔墨纸砚间,竟然柿子、白菜和葫芦等玉器雕件。
柿子是事事如意,白菜是百财,葫芦则是福禄,这些件倒是挺齐全的,都是岫玉的,颜色清新淡雅,质地温润细腻,一溜儿摆博古架上,倒是很抬面子。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年轻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留着平头,穿着一身保守的北京蓝,正低头写着什。
孟砚青心试探,便这博古架前看了一番。
那北京蓝终于抬起头:“同志,你想买什?”
孟砚青看过去,那北京蓝约莫二十岁出头,眉端庄,温文尔雅,一看就是香熏出来的,和时下许多毛躁的年轻人很是不同。
而最让孟砚青欣赏的,是他看到自己后眉的平静无波。
她早见惯了男人中的惊艳,以及之后马上殷勤讨好的样子,对于这种波澜不惊的反而更多几分欣赏。
至少明这个人并不是那肤浅的人。
她这随意看时,恰好看到了旁边一件玉器,便仔细看了一番。
之后,她才问那老板:“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
那北京蓝听此,起身着道:“你随意看就是了。”
孟砚青看他起来颇为清爽,倒是些好,问道:“这件是不是很贵?”
北京蓝却道:“同志想看就看,其实摆出来就是让看的,我们摆这里,哪怕卖不出去,能个同好,是一桩幸事。”
孟砚青听这话,越发想着,这必不是寻常人了。
她便拿起那玉器来,那是一件商周时期的玉器,上面刻蟠龙纹。
不过,她看着那玉器,道:“这件,好像是现代仿品吧?”
北京蓝听着,微怔,他仔细看了看那玉器,才道:“同志为什这是仿品?”
孟砚青:“先生可知道此来历?”
北京蓝颔首,道:“我知道,这个叫做珑,《文解字》中提到过,这是祈雨汇总的玉器,一般上面刻着蟠龙纹,这应该便是了。”
孟砚青了下:“你看这珑上的蟠龙纹,是怎做出来的?”
北京蓝仔细看了一番,终于下了判断:“这是用刀刻出来的。”
孟砚青颔首:“对,用刀刻出来的,所以——”
她没再什,就那看着他。
北京蓝蹙眉,想了一番,之后恍然:“我明白了,这玉珑是商周时代祈雨所用的玉器,但是商周时代还没铁器,他们没铁器,又怎用会刀子来刻呢!”
孟砚青了,颔首:“是。”
要知道判断古玉器,不但要看玉质,看色泽,还要看做工,看手,看形状尺度和纹饰是不是附和那个时代的制度风俗。
这玉器仿造得自然是巧,但到底露了破绽,应该是民国仿吧。
那北京蓝听着这话,盯着那玉器看了一番后,再望孟砚青,已是敬佩至极:“同志,可以请教下姓吗?”
孟砚青意结交,便起自己姓,自然只广外孟家,不过隐约提到广外孟家和昔日孟家的关系,谁知这北京蓝听了,却是意外不已。
对方忙提起自家,孟砚青这才知道,原来此人叫霍君宜,竟是济兴成霍家留大陆的支脉。
自小些家学,工作后去了对外经济贸易部下属的中国工艺品进出口总公司珠宝处,如今公司改革了,负责珠宝首饰进出口业务。
孟砚青听着倒是很兴趣,珠宝进出口公司是负责国内珠宝首饰进出口的,像钻石珍珠黄金一类的进出口许可经营审批和配额全都他们公司手中。
她来是想重振家业,做这一行的,少不了和珠宝进出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