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聚在一起,否则几乎不怎么来往。而且四姐和五姐喜欢打扮成一模一样让人无从分辨,她总觉得这是恶趣味,更是不愿同她们多来往。 有了景良域首肯,景玓当天就带着香杏去了锦荣米行在京城的一家分铺。 这家分铺不临旺街,生意比起其他分铺来很是冷淡。她去了以后,在铺子里闲逛了许久都没见到一个买客。 掌柜周兴当着她的面笑眯眯的,但每每转过头看大门时都忍不住叹气。 “周掌柜,叹何气呢?”香杏好奇地问他。 周兴看了看柜台后的景玓,张着嘴想说什么,但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似的又啥都说不出来。 景玓虽然在翻看账簿,但账簿上就那么几笔生意,压根就没啥看头。 瞧着两鬓斑白的老掌柜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索性将账簿合上,微笑地问道,“周掌柜有何话但说无妨,若是有何难处,也可说来我听听。” “唉!”周兴似乎憋不住了,经她这么一鼓励,便也打开了话匣子,“不瞒六小姐,小的掌管这间铺子也好几年了,这间铺子不临街,生意素来冷淡,以往都将这处铺子当做粮仓所用,上月初,三公子突然下令,要小的招揽生意,说是秋收快到了,为了给新米腾地儿,仓里的旧米必须在这月底卖尽,否则就辞退小的……” 景玓低垂着眉眼,听他突然停顿,这才抬起眼,笑问,“三公子的意思是要你尽快清仓?” 周兴点头,“是的,六小姐。”他为难道,“只是这处铺子较为偏僻,平日里都没几桩生意,突然间要小的把仓里上万斤米卖尽,小的实在做不到啊!” 景玓道,“只是清仓,不难办。反正京城就两大家米行,据我所知,另一家吉鸿米行是太子的产业,我们做几日清仓活动他应该不会有意见。” 周兴眨巴着眼望着她,对她所说的话明显没听懂。 景玓也不卖关子,直接交代起来,“先让人准备一块牌匾,要大,挂在外面最显眼的地方,上面落字,‘从明日起,为期三日,凡在此铺购米,买一石送一斗,售完为止。’ 闻言,周兴嘴巴不由得张大。 香杏在一旁也听得咋舌,“小姐……这……这能行吗?” 景玓微微勾唇,“这叫刺激消费,不搞点赠送活动,这太平盛世的,谁会往家囤米?何况京城大米都让我们锦荣米行和吉鸿米行垄断了,就是正常卖价折四成也有赚,一石送一斗,完全不亏。再者,平日里的垄断恐怕早就让百姓生了怨言,如此惠卖,说不定还能换来些好口碑。” 香杏面露担忧,“此事要不要知会三公子?” 景玓摇头,“不用。”随即她朝周兴抬了抬下巴,“去吧,就按我说的做。” 周兴从未在她手下做过事,也没想到她行事作风如此果断洒脱,一时间还真有点打鼓不敢应。 但转眼一想,她是侯府六小姐,侯爷最疼爱的小女儿,她都如此交代了,就算三公子有何异议,也有这位六小姐撑腰,他何须畏手畏脚? “是是……小的这就让伙计去办!” “等一下。”景玓突然又将他唤住,“别忘了,让伙计带上锣鼓去外面吆喝,得把消息放出去才行。” “诶,小的这就去!”周兴笑着往后堂跑了。 看他那充满期待的兴奋劲儿,景玓也忍不住笑了。 时下的古人应该是没见过这等营销活动,不然这周兴也不会如此惊讶。 不过话说回来,一石米约120斤,一斗米约12斤,对普通百姓而言,反正大米都是要吃的,突然一下子白得12斤,一家三口差不多半月口粮,谁会放着这么大的便宜不要? …… 钰王府。 夏炎雳在书房处理完要事,正准备出去,突然影风来报—— “王爷,不好了,您的银子要飞了!” 听着他咋呼的声音,夏炎雳瞬间拉长了脸,没好气地斥道,“什么银子飞了?谁敢抢本王的银子不成?” 影风一边喘着气一边详细禀报,“王爷,那锦荣米行突然大开粮仓售米,买一石送一斗,半个京城的人都去了,一个个抢着买,就跟不要银子似的!” 夏炎雳皱起了眉,“谁出的主意?为何本王没得到消息?” 影风道,“王爷,听说是六小姐出的主意!”顿了一下,他一脸忧愁,“王爷,太子不是说把吉鸿米行今年的利润都让给您吗?可锦荣米行如此拉客,吉鸿米行还会有生意吗?本该是您的银子,这不得眼睁睁飞了嘛!” 听到这,夏炎雳一张桃花面直接黑成了锅底,桃花眼里也迸出了怒气。 “好个景玓,本王几次帮她,她竟敢恩将仇报!” “王爷……” “走!去找那女人!” “……” …… 米铺厢房里,景玓正用着午饭,突然一人气冲冲踹门而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启侯府三公子景骁。 “景玓,如此大的事,你为何不同我们说一声?你可知你这一出让我们亏了多少银子?”不等景玓招呼他,景骁先怒发咆哮。 景玓没起身,冷冰冰地看着他,“怎么,家里的生意是三哥你说了算吗?” 景骁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这般伤人,顿时恼怒得更加厉害,一对眼珠子都快瞪突出来了,“就算家里的生意不是我说了算,也轮不到你一个女子指手画脚!” 景玓不怒反笑,“我指手画脚怎么了?至少我将大米卖出去了!” 景骁上前,激动地拍起了桌子,还是那声咆哮,“你还好意思说,你可知我们米行亏了多少银子?” 眼前的这位三哥,景玓原身的记忆中就没什么好印象。此刻面对他连番咆哮,景玓更是生出了几分厌恶。 “亏,我是没见着,我只见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