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她神色中不见喜怒,景玓也有些摸不着她心中所想,只能试探地问她,“小玓,你确定要偷偷生下这个孩子吗?”
景小玓微微一笑,“景姐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也知道这个世界对女子很苛刻。可是我不怕,自过去二十一世纪,我明白了许多人生道理,女子也可以坚强独立的,只有真正的软弱和无用才会依附男人。如果以后孩子问起来他爹是谁,我就告诉他,他爹是个大英雄,因救百姓脱离苦难而牺牲。反正别人也不知道我的来历和底细,我也可以正大光明地说我是寡妇。”
她说得像是玩笑话,可景玓看着她认真的神色,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顿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丫头是变了,可是那天马行空的思想偶尔也很雷人。
“景姐姐,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我是下定了决心要与夜迟瑟断干净的。你也别觉得我会难过,没有喜欢的感情,我根本难过不起来。”景小玓拉着她的手安慰她。
“反正不管你如何选择,我都支持你,只要你不觉得委屈便好!”景玓抿笑。
“景姐姐,听说城南开了一家戏楼,我们听戏去,就当胎教,怎样?”景小玓转移话题。
“好。”景玓也爽快地答应了。
回来后,不单是景小玓无聊,她也很无聊。
因为怀了身孕,夏炎雳这不让她做那不让她碰,恨不得她十二个时辰都在被窝里孵蛋。
趁着今日他被皇上留在宫里议事,她带景小玓出去溜达溜达。
说走就走,没一会儿她们便带着影韵出门了。
城南的那家戏楼两个月前才开张,坐地面积不输高门大府。且都是两层带阁楼的建筑,光是外在就极具气派,更别说楼中的装潢了,雕花镂刻随处可见,说是金碧辉煌都不夸张。
“这戏楼放到二十一世纪都可媲美五星级园林了!”走在戏楼的林荫小道间,景小玓忍不住惊叹。
“嗯。”景玓淡笑的应着。
这里称之为戏楼,但不是只有唱戏的娱乐项目,这里更像是一处娱乐山庄,里面的阁楼有牌坊、有酒馆、有客栈,可谓是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原本说好来听戏的,结果到了这里,景小玓便改口选择了吃吃吃。
她们三个女人有些惹眼,为了不受更多的关注,她们多给了银子包下了阁楼中的一间雅室。
没一会儿,伙计便将她们点的菜肴送了来。
然而,让景玓和景小玓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她们这一趟出来,居然见到了‘老熟人’……
“玓……玓儿……”最先惊呼出声的不是她们,而是‘老熟人’杜元然!
看着他一身伙计的打扮,景玓差点惊掉下巴。
她很长一段时间没过问京城的人和事了,完全没想到杜元然居然出狱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太奇怪,毕竟杜元然所犯的事只是入室玷污兰昭舒。而兰昭舒已经被袁甄和夏长皓母子害死了,要是有人从中为杜元然斡旋,杜元然能出狱真不是什么难事。
而当初她一心只想把杜元然‘打回原形’,让他这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所以杜元然入狱后她便再没有关注他。加之那时夏炎雳对她死缠烂打,她也没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这种‘前任’。
只是再次见面……
她下意识地朝景小玓看去。
心想,这二人真的是孽缘啊!景小玓才回大蜀国不久,也是第一次喊她出来玩,没想到就与杜元然见上面了!
看着昔日的情郎,景小玓才是瞬间黑了脸,好比刚出门就踩到了狗屎,一下子激发了她害喜的反应,对着地面就是一阵狂吐——
“呕——”
见状,景玓赶紧过去轻拍她的后背,又让影韵倒了杯温水给她洗口。
杜元然将端来的菜肴放上桌,也关心地上前询问,“这位姑娘没事吧?可要我帮忙请大夫?”
景小玓捂着心口,抬眼恶狠狠地瞪着他,“麻烦你出去!换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