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看到她进来,夏炎雳非但没领情,还很不耐烦地冷喝。
景玓脱了鞋上床,站在床中央抬头望着他,笑问,“你确定要我出去?”
夏炎雳面如蒸笼里的虾,红得熟透了。那桃花眼虽然泛着迷离,但紧紧盯着他,从他紧攥的双手也能看出来,他在克制、在压抑、甚至在做艰难的选择。
景玓还是很震撼的,毕竟这男人没有因为欲望而随便抓个女人解决,甚至她都已经在他怀里了他还能将她推开……
她眼睫扇动,也没再调侃,只开始默默地解开衣带,然后将衣裳一件件褪去。
头顶上铺很快传来男人急促的呼吸声。
她再仰头,微微一笑,“下不下来?你要再不下来我可就出去了!”
说完,她作势转身——
下一刻,一滚烫的身躯落下,像大网一般将她笼罩。
她还来不及说笑,呼吸便被他夺了去。
很疯狂、很炙热、很野蛮,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夏炎雳……唔……”她紧紧掐着他的手臂,一种彷徨无措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在。”感受到了她的颤栗,夏炎雳用着仅剩的理智凝视着她,修长的后掌爬上她的脸颊,轻柔的抚摸着,重新覆上她红唇时,他还不忘霸道地宣言,“你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嗯……”
衣裳褪尽,混乱地落在一起,犹如此刻的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一场激情,如烈火遇上了油,烧到天黑。
景玓精疲力尽,可睡得并不安稳,因为身旁的男人始终不安分,明明已经不需要了,可双手还是不规矩,甚至时不时就在她脖子里啃来啃去。
她又痛又疲惫,最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用着沙哑地嗓音怒道,“你信不信我踹你下去!”
透过窗户,屋外已是一片黑沉,虫鸣的声音格外清晰。
也不知道是谁点了一盏烛火,薄薄的火光虽不明亮,但透过帐幔,刚好能看得清床里的一切。
她枕着男人的臂弯,入目便是他一身结实的腱子肉。而那张俊脸,不正常的红晕褪去,换上的是一脸餍足的笑,精致如琢的五官在淡薄的光亮中显得格外邪魅,活脱脱一只吸食人精气的妖孽。
她翻转身体,不想多看,怕看下去会忍不住将其爆锤。
“嘶……”只是转身之际,一身涩痛让她忍不住龇牙。
“擦过药了,还痛吗?”男人的俊脸立马贴到她耳畔,“要不我再看看?”
“别烦我睡觉!”她烦躁地推开他的头。
是她主动的没错,可因为他中药的缘故,她是真吃了不少苦头。现在想起他那股疯狂劲儿,她身心都忍不住打颤。
反正就是有一种被恩将仇报的感觉,她心里自然就窝起了火。
夏炎雳见她是真来气了,心虚地抿了抿唇。
可看她拿冷漠的背影对自己,他也不爽,于是贴紧她后背,一手穿过她脖子,一手搂住她腰身,颇有些无赖地道,“本王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吃干抹净不负责!”
景玓微微偏头,眼角嘲讽地斜视着他,“你敢发誓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夏炎雳脸色顿然一黑。
但很快,他便挺起脖子道,“你看到本王碰过谁了?本王可是清白之人!”
景玓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
经过数次翻云覆雨,两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得不能再亲密,夏炎雳哪肯再受她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于是脾气一上头,将她翻转,强行让她面对自己,并将她牢牢锁在怀中无法动弹。
只是看清楚她脸上透出的难受和疲色后,他霸道的话一下子蹦不出口了,语气蓦然一软,低声哄道,“我本来让人熬了些参汤,想着让你用了再睡。既然你困了,那便睡吧,我让人温着,明早再喝。”
景玓也没心情去跟他挣扎,闭着眼枕着他颈窝,淡淡地‘嗯’一声。
夏炎雳不敢再扰她了,在她额心落下一吻,然后侧脸贴着她额头,陪他睡了起来。
门外——
几个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影风问道,“王爷不是让熬参汤吗?怎么不唤我们送进去?”
影霄,“估计王妃不饿吧。”
影韵,“要不我偷偷送进去?”
影风立马瞪她,“你想找死啊?先前里面多激烈你没听到?万一进去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当心王爷亲手削了你!”
“行了,别争了。”影霄打圆场,担心他们动静太大把里面的人给吵到,“咱今晚都别睡了,都守在这里,随时听候传唤。”
影风立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守什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喜欢听人墙角呢!王爷和王妃今日圆房,圆房耶,说不定明早他们都不会出来!咱们干守着有何意义?”
一旁香杏和白芍插不上话,只能忍着不笑出声。
影霄摸了摸下巴,突然‘嘿嘿’一笑,“要不咱们来下注,赌王爷何时出来,如何?”
闻言,大家伙全都来了兴趣。
影风最积极,笑着从怀里摸出一袋银子,“我先来,我赌王爷明日午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