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志醒来后完全不记得之前对陈雨洁出手的事,只依稀记得自己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再有意识时就发现被绑着。徐乾还是不放心,再三确认云志没事后才松了口气,没过多久陈雨洁和凯子也相继醒来,和云志一样也是感到莫名其妙的就被绑了,听金爷详细说完之前发生的事,三人都庆幸在失去意识时没有伤到其他人。 徐乾又翻回头找金爷的麻烦,说是为什么大家都缴械了武器,而他身上还藏着飞刀。金爷倒是毫不在意地说:“这飞刀是绝不离身的,我师弟胡爷身上也藏着一样的装备,以备不时之需。”索性金爷也没有对其他人发动攻击,这件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云志问道:“那你们有没有找到致幻的根源?” 金爷摇摇头说:“现在只发现司马懿露出了笑容,其他什么都没有。” 大家又围在司马懿的尸体旁,互相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怕再有谁突然被迷惑心智。看着那诡异的笑容几人一时都不知所措,炎烈还是主张干脆把司马懿背上的树根砍断直接带出去算了,但大家都怕这样草率的行为会引发什么机关。就在所有人都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地上树根的缝隙中悄无声息地伸出一根透明的触手并沿着凯子的腿向上爬,众人还在各自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办,就连凯子本人都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突然一身惨叫响起,凯子只感觉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从手臂上传来,低头看时,只见那只触手已经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并且在大口大口吸食着血液,透明的状态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凯子的血液通过伤口流到触手中。 凯子立即抓住触手想扯下来,但没想到这东西的咬合力极强,越是用力拉扯就咬的越紧,剧烈的疼痛只得使其无奈放开。云志和炎烈已经跑到角落里拿武器,金爷飞刀出袖,振臂一甩将触手斩断,但触手似乎没有任何神经痛感,咬着手臂的头部还在不断吸食,血液通过断口处流在地上。炎烈赶回来后立即用匕首将触手挖出来,凯子的手臂上留下一个血窟窿,王峰忙用绷带缠住伤口止血,由于被吸食走大量的血液,凯子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整条手臂居然呈现出一点干瘪状。 这突发的一幕惊的众人都看向自己的脚下,云志将武器带回来分发给大家,突然地面翻动,众多触手从缝隙中伸出,由于身体几乎透明,很不容易被视线捕捉到,好在几人都经过特殊训练身手敏捷,凭着身体本能的反应,刀剑挥动之余触手也很难近身。可凯子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全靠着金爷和炎烈的保护才能勉强不被碰触到,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周围的触手越来越多,几人逐渐显得力不从心。 “怎么办?这东西还没完没了了。”陈雨洁靠在云志背上,两人努力不让触手接近,但似乎无济于事。 云志大喊着让所有人都靠过来背对背形成一个圆,炎烈背着凯子放到中间保护起来,这样的阵型每人只需要对付一个方向的触手就行,很大程度的减轻了负担。云志本想多拖延一会儿时间看触手的数量会不会减少些,没想到是触手的攻势不减反增,几人虽然没有被正面咬住身体,但细小的擦伤数不胜数。 徐乾突然脚下一疼半跪在地上,一条触手已经咬在其脚踝上,王峰赶忙帮忙挖出来,但还是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这时徐乾才看到中间的凯子早就被身下伸出的好几条触手吸干了血液变成一具干尸,众人只顾着砍杀周围,却忽略了脚下。炎烈看到这一幕顿时怒从心生,大喊一声朝着司马懿的尸体冲过去,金爷也快步向前想阻止,但哪里追的上,其他人因为阵型突然散乱都陷入危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炎烈一刀砍断司马懿身下的树根和触手。 司马懿的尸体失去支撑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意外的是随着尸体落地,周围的触手突然像是失去控制般在空中胡乱摆动,之后全部缩了回去。危急虽然暂时被解除,但众人陷入更深的恐惧中,只见司马懿原本就很诡异的笑容变得更加慎人,两侧嘴角缓慢裂开,一直延伸到耳根处,嘴里还不断发出古怪的笑声。 云志对炎烈我行我素的行为极其不满,也不管司马懿有什么异状,直接上前一拳打在炎烈的脸上吼道:“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鲁莽的习惯?” 炎烈自然不服气,反手就是一拳:“你不敢做的我敢,你救不了的人我救得了,我不会像你一样只会看着队友死而无动于衷。” “凯子已经死了,你这样做可能会让我们陷入更大的危机。”云志已经被气的双眼通红,若不是因为炎烈是旧时的队友,恐怕这会儿早就一刀结果了他。 “那你又做了什么?你连自己的安全都顾不了,这里这么多人你顾得了谁?要是不这么赌一把,现在我们都成干尸了。” 云志虽然不赞同炎烈的做法,但当时自己确实无法保证其他人的安全,金爷也赶忙出来圆场说:“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我们现在不能内斗。” 陈雨洁也拉开云志说:“这已经不重要了,还是来看看司马懿吧。” 就像金爷开始说的一样,司马懿的尸体在失去三株树提供的营养后,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变紫,又变成黑色,面部表情也逐渐开始干瘪扭曲,显得极为恐怖,裂开的大嘴里不断发出笑声,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动。云志正要上前看看清楚,却不料脚下突然一阵震动传来,树根开始翻动,接着无数的透明触手一涌而出,径直向几人袭来,攻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