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威,来自一个偏远的小村庄。村庄四周被山环绕,四季变换,空气里总有一股泥土的清香。在我儿时的记忆中,村里的人们过得简单而平凡。村子不大,人们大多认识,也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我的父母——杨林和张芬,和村里其他人一样,靠种田为生,辛勤而朴实。
父亲话很少,甚至称得上沉默寡言。只要走到田里,整个人便像是融入了泥土之中。每个细节、每个步骤,他都做得一丝不苟,从不拖泥带水。即便是在烈日下,他的动作也始终稳稳当当,专注而坚定。母亲张芬则是另一个模样,像所有母亲一样,她操心、唠叨,家长里短、田间琐事,她总有讲不完的话。然而正是她的热情,让家里始终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他们这一生的心血,都倾注在了这片土地上。村里一年收成好的时候,日子勉强能过得宽裕些;要是遇上收成不好,便得靠节俭度日。可即便这样,我父母从没想过放弃对我的供养。我是村里少数能考上大学的孩子,他们觉得我能走出去,就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有一件事,我始终无法忘怀。那时候我刚上大学,假期回到家中,母亲一直叨叨着要去给我准备些回校的东西。可我隐隐察觉到,家里的米缸已经见底,父母对我格外节省,自己却舍不得吃饱。有天我偶然看到母亲翻遍了整个屋子,终于从一个旧衣柜里掏出几张揉皱的纸币,那是她积攒了许久的几块钱。她攥着这些钱,沉默了许久,眼神闪烁了一下,终究还是把钱放回了柜子里。
父亲站在门口,静静看着母亲,脸上写满了无奈。那一刻,我躲在门外,鼻子一酸,眼眶湿润了。我知道,那些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他们宁可自己吃苦,也要为我存下学费。在他们眼里,能够让我继续上学,比填满米缸更重要。那一晚,我失眠了,心里满是酸涩和愧疚,默默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不让他们的付出白费。
上大学后,生活费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父母给我寄来的钱总是刚刚够用,我却不舍得动分毫,生怕浪费了他们的一片心血。所以只要没有课,我就会出去打零工,端盘子、派传单、做家教,甚至搬运货物,每一份工我都愿意去做。每次发工资的日子,我会带着刚领到的薪水,赶去最近的邮局,然后用最便宜的方式将钱寄回家。母亲总是打电话责备我,说我太省了,让我留着钱自己用,可我心里知道,这些钱他们拿着才用得着。
夜晚下课后,常常是我独自骑车赶去打工的地方。为了节省开销,我甚至连公交车都舍不得坐。冬天的夜晚特别冷,寒风呼啸着从衣领钻进脖子,冻得我直打哆嗦,但我从不抱怨。想起父母在田间辛苦劳作的模样,心里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动力。也许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家里的希望,我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大学毕业后,我满怀希望地踏入了职场。然而现实并不温柔,生活也从未给过我多少喘息的机会。起初,我进入的是一家并不大的公司,只是一个普通的基层员工,每天忙碌于各种琐碎的事务,工作内容简单枯燥,前途未卜。我以为自己可以轻松应对,但很快发现,现实远比想象中艰难。
一开始的那些年,我被安排做些杂活——复印文件、整理资料、发送邮件,常常加班到深夜处理那些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琐事。每当夜深人静,我独自待在空荡的办公室,伴着微弱的灯光和冷清的空气,身心俱疲。可我始终咬紧牙关,没有一丝松懈。因为我知道,我没有任何资本,也没有背景,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
每当看到其他同事抱怨着加班的辛苦,或因工作量太大而离职,我总是默默地坚持下来,告诉自己不能轻易放弃。那些孤独而艰难的夜晚,我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父母在田间辛苦劳作的身影,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我继续前行。
几年后,我的努力终于被公司看在眼里,领导也开始逐渐信任我,将一些更重要的项目交给我负责。第一次接手项目时,我无比紧张,每一个环节都小心翼翼地处理,生怕有一丝纰漏。为此,我经常加班到深夜,甚至睡在办公室里。所有数据都一遍又一遍地核对,每一个细节都仔细推敲,力求做到最好。
那个项目顺利完成了,我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公司年会的表彰名单上。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成就,但对我来说,这种认可无异于一种鼓励和肯定,让我觉得过去的努力没有白费。也正是从那一刻起,我下定决心要走得更远。
随着职位的提升,我的压力也逐渐增大。公司内部的竞争异常激烈,每个项目都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为了在公司站稳脚跟,我必须全力以赴,不断提升自己。一次次的会议、一次次的提案,无数个深夜我独自对着屏幕,推敲每一个细节,甚至会为了一个方案反复调整十几次。
在那些疲惫不堪的日子里,我的工作不只是为了生计,更像是一场与自己的较量。我知道,只有不断超越自己,才能在这个残酷的职场中立足。也正是这种拼搏的精神,让我在公司逐渐积累了口碑和威望。
几年后,我被提拔为部门经理,开始负责团队和项目。那段时间,我不仅要独自完成任务,还要学会带领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