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死,该活的活,该斗的斗,该争的争。”
雨势大了起来,喻勉的声音混杂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带着几缕浓稠的雾气,“左三,你保全不了所有人,你只能走完这条路。”
左明非的心绪随雨声乱了起来,他并不想听喻勉清醒冷漠的言论,他熟知喻勉,这个人惯常嘴上难听,但该做的事一件都不会落下。
“这听起来更像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借口。”左明非的声音失去了温度,他看似平静地问:“行之,你昨晚迷晕我,只是为了阻止我去城门口迎接王颂吗?”
“午后牢中传出消息,王弥坚暴毙于大牢之中,王颂的冤情算是死无对证了。”
左明非直视着喻勉毫无波澜的脸庞,目光愈发锐利:“很多人猜测是潘笑之动的手,可去见王弥坚的令牌只有我有,潘笑之自然近不了我的身。”
能近左明非身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人。
喻勉慢条斯理地反问:“你在生气?”
左明非笑了:“我不该么?”
喻勉觉得有趣,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左明非的脸:“看来这次你也觉得东宫大难临头了。”
果然,人只有在稳操胜券时才能保持从容淡定,若真大难临头,就连左三也失了颜色。
“我只是不喜你和潘笑之的那番言论。”左明非缓缓呼了口气,“我也不喜你们将大周作为借口任由一些事情发生,尽管…你们可能是对的。”
“可我也未必错。”
“太子也未必错。”
“这些陈词滥调从先帝便开始了,也不过是看似清醒。”
左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