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然道:“这是…断魂链的钥匙?”
季秉容点了下头, 她的心情颇为沉重:“还望大人能救出随舟。”
左明非并未被这姐弟情深所感动,他笑得有几分深意:“微臣记得弈王殿下说过, 这钥匙在陛下的寝宫之中,不知殿下是如何得来的?”
“我久处深宫,自然有自己的法子。”季秉容的目光有些不悦,在她看来,左明非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冒犯, 但她转念一想,既然选择开诚布公地与左明非合作,那她也没必要瞒着左明非,于是她不情愿地说:“…陛下寝宫之中有本宫的人。”
不等左明非有任何反应, 季秉容就稍显激动地握住左明非的手腕,迫切地解释:“但本宫此举实为自保, 并无不敬之意!”
左明非干脆地抽出自己的手腕,“殿下莫慌,臣什么也没听到。”
季秉容神情凝重地抚摸住自己的腹部,她低落道:“想来大人也听说过,本宫与弈王的关系算不得好。”
左明非颔首:“有所耳闻。”
季秉容苦笑了声,“父皇还在时,最疼的孩子就是我和随舟,但有时候,我能感觉到,父皇对随舟的宠爱是多过于我的,我心高气傲,自然不服气,所以处处与随舟较劲。”
“可到头来,我成了父皇安抚陈家的手段,随舟也不过是父皇用来拉拢易山居的手段…”季秉容眼睫微动,泪珠滚落脸庞,她极力维持着声音的情景:“我和随舟谁也没有赢,却都输得彻彻底底。”
“前十几年的父爱仿佛是为了弥补这几年的苦难一般,父皇果真是…有先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