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而笑,随后点头欣然应道:“好。”
“所以,一夫一妻,属实是让左大人给玩明白了。”喻勉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他语气轻缓,带着几分调侃之意,目带欣赏地看左明非又变了脸色。
左明非屈指顶了顶眉心,看起来颇为无奈,但是语气轻柔:“兄长想知道什么不妨直问?”
喻勉斜着左三问:“皇上为何会放你回来?莫非你答应他了?”
左明非欣然颔首:“兄长果然聪明。”
喻勉目光一凛,一字一顿地重复:“你答应他了?”
左明非无辜道:“陛下下旨,我若不接,岂非是抗旨不遵?”
“左三。”喻勉眉头拧成一团,他极具压迫性地前迈一步,脸色阴沉地盯着左明非:“你敢。”
“敢什么?”左明非抬手落在喻勉腰间,却只是虚扶着,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
这种似是而非的亲昵距离惹得喻勉十分烦躁,他干脆地踏灭这虚无,直接抵着左明非将人往后逼。
左明非的后背直直地撞在一棵梨树上,不怎么疼,落了满头雪花,冰冰凉凉的,睫毛也被沾湿,他没忍住地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时,喻勉同样满头雪色地闯入他的眼睛。
残雪冰凉,人影冷肃。
望着这相得益彰的画面,左明非缓缓勾起了唇角,他忍不住抬起手臂,想要触碰喻勉眉上的雪珠,却半道被喻勉截住手,不由分说地按在了树上。
许是思索过一瞬,也许是不假思索,喻勉倾身吻了过去,一吻完毕,喻勉盯着左明非不知是被雪花沾湿还是由于别的原因而显得湿漉漉的眼睛,他有些心软,但他仍旧严肃地望着左明非,等人自己承认错误。
左明非舔了下有些破皮的下唇,直盯着喻勉,笑得顾盼生辉,还不知死活地又问一遍:“敢什么?”
喻勉攥紧左明非的手腕,目光凉了几分。
左明非轻呼:“疼啊…”
“……”喻勉眸光凝滞,他下意识放松力度。
左明非轻松地摆脱手腕的桎梏,他抬起手臂勾上喻勉的脖子,凑前在人唇上啄了一下,“行之待我真好。”
喻勉蓦地发现,他拿左明非越来越没有办法了,这种脱离自己的控制的感觉…说不上来不好,但也绝对非喻勉想要,于是喻勉更加不高兴起来,他色厉内荏地威胁:“左三,你敢娶公主,我就敢当众抢亲。”
左明非轻声笑了起来,他仍旧松垮地勾着喻勉的脖子,歪头笑问:“我几时说过我要娶公主?”
喻勉眯了眯眼睛,“…不是接旨了?”
左明非低头抵在喻勉肩头,闷声笑了起来,带着揶揄笑意的清朗声音在喻勉耳边响起:“我接的是陛下升任我为太子太傅的旨意。”
喻勉呼吸微顿:“……”
左明非抬头笑问:“行之以为是什么?”
“……”喻勉不由分说地搂紧左明非,歪头再次亲上去。
左三分明是在报复早上的事。
喻勉心道左三的心眼真是越来越小了。
可左三这计谋得逞,在喻勉面前忍不住晃动狐狸尾巴的模样,喻勉又分外喜欢。
看吧,不受控制的事情又增加了一桩。
两人耳鬓厮磨了会儿,直到天际彻底暗下来,喻勉拉着左明非回帐子,左明非环顾四周,说:“城内宅院明日就能清理出来,到时回到府内,你也能好好养伤。”
喻勉不甚在意地回应:“不需要,我身体如何你不知道?”
就非得在口头上占便宜,先前昏迷那么久,还说不需要养伤?
左明非一边暗暗腹诽,一边顺着喻勉道:“行之就当陪我养伤吧。”
喻勉绷紧后背,他追上左明非的脚步,拉着人上下打量:“你受伤了?伤哪儿了?几时伤到的?”
左明非转身面对着喻勉,认真回答:“方才。”
“方才?”喻勉打量着左明非行动自如的身体,目光有些怀疑起来。
左明非扬起下巴,一本正经道:“你看。”
喻勉看不出来,他眼神逐渐凝重起来,莫非是内伤?可也不太像,左明非的气息很流畅。
左明非双手捧住喻勉的脸,“看不到吗?”他体贴地不断靠近,示意喻勉看过来。
喻勉的目光逡巡在左明非脸上,最终定格在左明非下唇处的丁点破皮处,他抬手轻轻碰了碰,沉吟:“你说的不会是这个吧?”
“嘶…很疼的。”左明非避开喻勉的指尖。
喻勉低笑出声,他饶有兴致地盯着那一小块嫣红,道:“着实有些不太能看出来,要不我再给你咬一个?”
左明非往后退了半步,含笑道:“…先谈正事吧。”
倒是会适可而止。
“好。”喻勉直截了当地问:“皇上真要你娶八公主?”
左明非回答得也很直接:“虽未下旨,但约摸是这意思。”
“那你娶吗?”
“不。”
喻勉点了下头:“嗯,那正事谈完了。”
左明非有些始料不及:“……”
顿了顿,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问:“你不想知道前因后果吗?”
你真的不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