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沉了沉,他目光晦暗:“既如此,太尉莫怪末将无礼,来人!动手!诛杀弈王,以正朝纲!”
“你个奶奶的!胡老四!你敢对太尉不敬?”吴懿带着人马姗姗来迟,他从雍州一战便跟着喻勉,一年来,两人并肩作战,历经生死,吴懿早就认准了喻勉,因此喻勉要护下的人,吴懿拼死也要护着。
胡将军明白硬碰硬没有好处,于是目光穿过喻勉和吴懿这两个硬茬,落在季随舟身上,扬声道:“王爷!喻勉能护你到几时?所谓君为臣纲,那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还望王爷明白这个道理。”
君要臣死…
臣不得不死…
多年前,白家军的覆灭也似是因为这么一句话。
喻勉心火陡生,银枪宛若游龙划破夜空,直接将胡将军削落在地上,胡将军惊恐地仰躺在地,脸侧是喻勉的银枪。
喻勉闪身至他的跟前,目光冷峻狠厉:“本官要护的人,便是阎王来了也不能动,君要臣死?呵,如今本官已是万人之上,又何需在乎君为臣纲!”
大不敬之话从喻勉口中说出,在场之人皆被喻勉身上发出的骇人气场震慑住。
突然间,地动山摇之感袭来,高耸的废墟摇摇欲坠,城墙竟是要坍塌之状,喻勉心觉不妙,率先反应过来,高声吩咐:“跑!废墟要塌!”
城墙倒了下来,尘土漫天,除喻勉与季随舟之外,其他人皆骑马逃过了这意外灾祸,没逃过去的小部分人被碎石砸成了轻伤。
昏暗之中,喻勉将来不及躲闪的季随舟护在身下,如同护住了当年无人庇佑的他们